情人節,本是屬於兩個人的節日,a大校園裏穿梭著一對對戀人,整個校園洋溢著浪漫的芬芳,愛情的甜蜜……
洛雨晴寶貝似的抱著剛剛拿到的合約,精致的臉龐掛著甜蜜的微笑,粉頰上一對淺淺的酒窩,煞是可愛,想象著致翔看到合約驚喜的模樣,小酒窩更深了。
洛雨晴的爺爺是當代著名油畫家,奶奶是知名小提琴家,爸爸則是樂壇“教父”洛其佑,還有個擔任巴黎時裝周特約設計師的媽媽,除此家裏的叔叔阿姨們個個都是藝術界分量十足的人物,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雨晴渾身上下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洋溢著藝術氣息,那份靈動渾然天成。
雖說家世顯赫,可是雨晴從來都沒有對外透露過半點兒,就連男友致翔都不知道,因為她隻想愛得純粹一點兒。眼看大四就要畢業了,她打算繼續讀研,而致翔卻由於家庭原因,必須得工作了。
這年頭找工作太難了,致翔很有才華,屬於那種天生擁有音樂細胞的人,音樂似乎就源於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可就是這樣的人才,往往高不成低不就,轉眼半年過去了,致翔的工作一直都沒有著落,斯文俊秀的臉龐終日愁眉不展,情緒低落,再這樣下去,今年的助學貸款肯定還不上了。
雨晴看在眼裏急在心底,終於忍不住,央求爸爸找了音樂公司巨頭“華藝”的老總,在洛其佑答應給“華藝”做一年的音樂總監之後,雨晴終於如願以償拿到了合約,看著女兒笑麵如花,洛其佑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如若不是對於她特別重要的人,她是不會輕易找他這個父親幫忙的。
雨晴在校園裏轉了一圈,那些他倆常去的地方都沒有致翔的身影,去哪兒了呢?雨晴嘟著可愛的紅唇,又打了一次電話“嘟——嘟——嘟——嘟”還是忙音,雨晴不禁皺起眉頭,跺了跺小腳,“討厭!也不看看今兒是什麼日子,居然不接我的電話!看我找到你饒不饒你,哼!”
“外麵都沒有,是不是在琴房呢?”雨晴自言自語著一蹦一跳地往音樂樓的方向去了,嬌小靈動的身影在夕陽下閃耀,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a大藝術學院,音樂樓的某琴房裏——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飛翔在遼闊的天空——”角落的手機不停地響著,而房間裏那對火熱的身影正難分難解地糾纏在一起,根本無法顧及……
春節剛過去不久,學生們大都沒有返校,偌大的音樂樓空空蕩蕩的,格外安靜,走至三樓樓梯口,雨晴便隱隱約約聽到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真會挑地點啊,在這兒玩不僅省房錢還刺激。”
越向致翔的琴房靠近,聲音越發的清晰,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雨晴不由加快了步伐。
琴房門沒有關,虛掩著,裏麵的身影若隱若現,那熟悉的背,結實流暢的線條,這副她曾畫過無數次的身體,早已爛熟於心,此刻正忘情賣力地“演出”。
雨晴緊緊咬住下唇,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尖叫出來,此刻她覺得時間停止了,血液就此凝固,腦海一片空白,原本神采飛揚的眼睛隻是空洞洞地看著這一切,無聲的,她似乎聽到了心破裂的聲音,那種慢慢地、硬生生地被撕裂的聲音……
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直到紅唇破裂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雨晴方才緩過神兒來,精彩的直播已經結束,空氣裏還殘留著激情的味道。女人偎在男人的懷裏,柔軟的聲音嗔怒道:“討厭!你真壞,弄死人家了。”
男人淺笑出聲,舌尖在女人耳邊撥弄,“隻要你不忘了自己的承諾,我會讓你更加舒服。”
“嗬嗬,一言為定。”說著女人嬌豔的紅唇又覆上男人的薄唇。
暗處,雨晴看著眼前這對打情罵俏的男女,看著手中的合約,她已經忘了怎麼哭,眼前的男人真是和她朝夕相處了三年的男友嗎?那個發誓說過此生不渝的男人?心,疼到無力,疼到麻木,千瘡百孔,已然如死灰。
顫抖的手,敲了敲門,“你們,可以暫停一下嗎?”雨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口的,喉嚨幹痛的厲害,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苦澀。
“啊……”
“啊……”
致翔沒想到雨晴居然會在這裏,急急忙忙地找衣服穿,可能是兩人太過激情,衣服散落一地,七零八落,一時竟然連內褲都找不到。
“不急,你們慢點兒穿,別錯了。”
不知怎的,此時她竟然可以如此平靜地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男女,雨晴知道,哀,莫大於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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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