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一楞,竟一時無言反駁。
染魏一臉沉默,一雙眼緊緊斜視著上麵的幾人。
染杺卻不同了,咬緊唇,很是委屈。
眾人聽到南城熏的命令,立刻退下,龍飛見狀,俊臉揚起一抹冷笑,抱著墨宮胤轉身跳下屋頂,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後,南城熏身體終於承受不住,氣急攻心,忽然一口血箭噴出來,眼前一黑,整個人昏倒在雨中。
洛汐見狀趕緊按住他的心口,一股內力輸送進去,眼見他臉色好轉,氣息漸穩,轉頭問子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熏會受如此重的傷?”
子裔上前蹲下給南城熏把脈,眸色一黯,沒有多餘的話:“先扶主子回屋休息,調養一段時間會康複的。”
洛汐瞥了南城熏一眼,麵色沉悶的輕歎:“為了那個女人,你是不是這條命也不想要了?”
南城熏氣息薄弱,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朕,已經失去她了。”說罷,沉痛的閉上眼。
是他將她推開的。
是他將她趕走的。
這一次,她傷得極深,深入骨髓。
他突然覺得,好茫然,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跟她解釋。
冷,除了冷,還是冷。
黑,除了黑,還是黑。
從沙禹城逃出來後,被龍飛帶回軍營的時候,墨宮胤全身濕透,意識渙散,一點知覺也沒有。而軍營裏墨宮軒和白染韻已經在前一日與他們回合。
他們站在營帳外,看見龍飛抱著昏迷的墨宮胤回來時,不可置信。
可如此狼狽的墨宮胤,墨宮軒還是第一次見,可對於他來說,完全是她活該承受的這一切。
龍飛為了不讓人看到她身上的那些吻痕,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
營帳裏,他吩咐人給她換洗,包紮傷口,服了第一次解藥後,她整個人陷入了黑暗,昏迷不醒。
整整三天,她才醒過來。
她覺得頭昏腦漲,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身下輕晃。 意識有些混沌,反應了好半天,她才知道自己是在馬車上。
不過,還是一片黑,啥都看不見。
“你醒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墨宮胤心頭一驚,驚慌失措的睜大眼,卻一句話也沒說。
因為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除了龍飛還會有誰?
可是,她為什麼和他在一起?
龍飛見她低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便繼續說明:“你眼睛暫時性看不見,服了第二次解藥就會看見了,我們已經在回朝國的路上。”
回朝國的路上?
“我知道你聽不見,看不見,但你相信我,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龍飛伸手去握住她冰冷的手,能強烈的感覺到她在顫抖。
墨宮胤不解,她是看不見,卻沒有聽不見。
他說了半天,她也未說一句話,他要握著她的手,她也沒的拒絕。
再沒有弄清楚狀況前,她就暫時裝聾作啞。
因為,沒有一個人是值得她信任的。
唯一慶幸的事,自己竟然還活著。
她突然覺得,活著真好!
至少,所受的那些痛苦,全都可以向他們全部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