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都是他主動的,她隻是配合。
想到那些事兒,她嬌羞的紅透了整張臉,輕咬著手指。昨晚發生的事曆曆在目,是那麼清晰,是那麼的激情。
回想起開始的時候,她竟然大膽到跨坐他的身上,吻他,抱他。後來,他變得很主動,很霸道,很強勢,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越想越覺得羞窘,她直接用被子捂住腦袋,好半天才從裏麵露出一個小腦袋,眨了眨眼睛,翻身坐起,隨之薄被滑落,原本她會以為自己一絲不掛。
卻沒想到,身上竟然穿著他寬鬆的衣服,而且身上的不適和汙穢之物都清醒幹淨的。
那家夥竟然這麼有性情?能如此細心?給她處理那些事情。
不知為什麼,在這一刻,她好想他,好想見到他。
隻不過才分開一會兒,她就覺得好想,好想他。
墨宮胤從床上爬起來,才發覺雙腿打顫,下身火辣辣的刺痛。她咬緊唇,就穿著他的衣服去書房見他,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哪兒處理政事。
她現在的身份已經公布了,是皇後,隻是礙於軍營中不能有女子,才不得已女扮男裝,並且軍營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頭發都沒有梳理就這樣披著長長的墨發,朝書房的方向漫步走去。
一路上,守衛的士兵見到她穿成這樣了,還披著長發,那身影婀娜多姿,風華萬千。雖然大家都沒看過她的真麵目,在那張平凡的臉蛋上,她那一雙清亮的眸子仿佛能說話,攝人心魄,風情萬種,卻淡然若水,似是已洗盡鉛華,遺世而獨立,說不出的柔媚動人。
守衛的士兵一個個投來欣賞,豔羨,傾慕的目光。
她卻盈盈款步,見人都淡淡的勾唇一笑,算是打著招呼。
為了遮住他在身上留下的吻痕,她特意將衣服拉攏得很高。本想穿回自己的衣服,可都沒有一件像他這件寬鬆的白袍能遮住脖頸處。
書房。
南城熏坐在主位之上,麵無表情,一時腦中昏昏,思緒混亂。
而下麵坐著三人,洛汐,染杺,染魏,都是聊著一些趣事。
而染魏與洛汐的出現也確實是為了染杺才下山的,但一時不會離開,想留下助南城熏一臂之力。
三人聊得很開心,可南城熏神色複雜,心事重重的就那麼靜靜的坐著,聽著他們的對話,薄唇抿緊,一句話未說。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從屋裏走出來後,他感覺身體有些怪,卻又說不出來哪裏怪了。
屋裏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誰?
他的記憶像被清洗一樣,有些人,有些畫麵是淩亂的。
他疲憊煩躁的抬手撐著額頭,拚命的深慮,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就是覺得心底深處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慌,讓他心煩意亂,煩躁不安。
半晌不見他說隻言片語,染魏疑惑的抬眸看了眼他,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狐疑的蹙起眉,出聲詢問道:“熏兒,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為師給你瞧瞧。”說著就起身站了起來,朝南城熏坐著的方向邁步走去。
他一直都聲稱南城熏,熏兒。
這樣的稱呼比較親切,而且他一直覺得南城熏就是心中最中意的女婿最佳人選。
洛汐與染杺也是一臉詫異,同時看向南城熏。
看他的臉色和神情都很恍惚,兩人都很擔心。
南城熏聞言,俊臉沉悶,眸色一閃,抬眸看了染魏一眼,低吟一聲:“有勞師傅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有什麼話想說?明明有什麼事沒做?可為什麼卻想不起來呢?
原本想叫子裔給他檢查身體的,可染魏也懂一些醫術,就先讓他看一看,如果不行,再叫子裔。
染魏走過去,穆青麵色嚴肅,一聲令下,“熏兒,把手伸過來。”
南城熏隻好乖乖把手伸過去,讓他把脈檢查。
染魏嚴謹的審視了半晌,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隻是覺得他的身體有些虛弱,“你身體無恙,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有些累,有些虛。”
南城熏眸色一閃,淡淡應了一聲:“多謝師傅,朕會注意的。”
話雖如此,可心裏卻沉甸甸的。
染魏點頭,轉身時,卻不經意間瞥見門外那裏站著一個人,那人身披著發,穿著寬鬆的長袍,臉上蘊藏著驚恐,愕然的神色。
站在門外的人正是來書房找南城熏的墨宮胤,她已經來了有一會兒時間了,他們在屋裏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就那麼怔怔的站在門邊,漆黑錯愕的眼睛死死瞪著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