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作戰計劃,除了取長補短,利用陣術控製,並無更多的選擇,麵對麵的戰鬥,根本不可能勝。可也不能繼續耗下去,等到北國與胡將軍的援兵到了,那墨國的十五萬精兵也會與朝國軍隊會合,到時他們來一個裏應外合,且不是更不利?
墨宮胤端著飯菜走進營帳中就見南城熏一個人坐在主位上黯然沉思,濃眉微擰,似副很苦惱的神情。
“在想什麼?”她漫步走過去,將飯菜擱放在案桌上麵,低眸瞅見他臉色蒼白,擔心的又問:“怎麼回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說著伸手撫上他的額頭。
見她如此焦急,南城熏滿目疲憊,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微微一笑:“沒事,可能是餓了,你這次又給我做什麼好吃的?”目光流轉,看向案桌上放著的飯菜,兩菜一湯。
他刻意躲閃的眸中到底在掩飾著什麼,她還來不及捕捉,卻已是消失不見,又恢複了那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可心中卻很疑惑,到底是什麼事,他要瞞著自己?
是攻城的事嗎?才會如此煩惱?卻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隱瞞著不告訴自己?
“就簡單的兩個小菜,怕太油膩你不喜歡,所以做得是清淡的。”既然他想隱瞞,她也不想深究,也抿唇淡然笑了笑,直接拿起碗筷遞到他的手中。
這一段時間,他們這樣的相處,相似於普通夫妻那樣。
她也很喜歡這樣,過著平凡,可相夫教子的生活。
南城熏伸手接過碗筷,動作優雅的細嚼慢咽的吃著,就一句話也不說。
墨宮胤站在案桌旁,靜靜的凝著他。
不知為什麼?
她總覺得最近他有些古怪,很少說話,很少對她做親昵的動作,對她也有些刻意疏遠。
“皇上,對於攻城你有什麼好的計劃嗎?”
提到攻城,南城熏吃飯的動作一楞,緩緩抬眸看著她,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輕扯唇角:“依墨宮之意?你有何良策?”
墨宮胤眸色一閃,麵色一緩,分析道:“當前這樣的局勢的確對我們很不利,如果想要硬碰硬去攻城,根本一點可能也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智取,至少這樣做,可以彌補我們人少的不足。”
南城熏也讚同的她的話,淡淡的點頭,凝著她,有絲不訝然:“那,怎麼個智取法?”
她眸色有些深幽,直接了當道:“裏應外合。”
“裏應外合?”南城熏挑起眉,滿目疑惑,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一變,反問道:“你是說混進城中,到時來個裏應外合?”
墨宮胤恩了一聲,點點頭,然後繼續道:“下午我回營去了夥房聽到一位送菜的大叔說,離這一座山丘附近的有一條河,而這一條河水與沙禹城中禹謨河是串連的,而這河水是整個城裏的人飲用之水?我暗自在山丘附近細致的觀察過,確實如那位大叔所說,山間之水卻是流進了城中。如果我們在水裏下毒,那城中的人都會飲用那些水然後中毒。”
南城熏聞言眸色一黯,斂眸,抿了抿唇,靜默了半響,似幾經猶豫,才開口:“可是這樣做,會傷害到城中無辜的百姓。”
如果飲用的水有毒,不僅僅隻是針對朝國軍隊,而是城中的百姓也會受到牽連。
“隻是簡單的瀉藥,應該沒有問題,而且我會混進城中,想辦法告知城中的百姓,減免飲水即可,那樣的話傷害就會降到最低。”
聽到她的話,南城熏臉色一沉,直接否決道:“你要混進城中?這件事太危險了,朕不允。而且這沙禹城守備森嚴,你如何進得去呢?”
每次聽到她要做這樣,做那樣。
他的心就會繃得很緊!
“我敢這麼說,自然有辦法混進城中了。”墨宮胤知道他是擔心,臉上淺淺一笑,眸色閃爍,盯緊他,詫異輕聲低問:“怎麼你不相信我?”
“不是朕不信你,而是朕擔心你出事。”南城熏緩緩眯眸黑眸,語氣有些慍怒。
“你擔心我,我當然能感覺到。不過,能為你解憂,就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墨宮,朕不需要你為做這些,朕隻要你好好的陪在朕身邊,朕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朕自會想辦法去解決,說到攻城,朕也有辦法了,你就不要再過問此事了。”
墨宮胤挑起英眉,急道:“你有什麼辦法?是不是等援軍?”
南城熏眼睫垂下,眸色深深,頓了頓,才抿唇道:“這隻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