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熏,你是故意的吧!”墨宮胤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真想把這個男人給殺了。
“朕就是故意的,誰叫你這麼固執?明明很疼,傷得很重?明明需要要幫忙?還倔得像一頭牛一樣,你以為你是鐵人嗎?”南城熏直接回答,低垂著頭,滿臉凝重,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洗著傷口,一邊給她擦藥,一邊抬眸凝上她的眼,嗔怒道:“朕還以為你不會疼呢?”
墨宮胤怔怔的看著他,幾乎都忘記疼了,眼底像有什麼酸澀的東西要湧出來,她自己都無法控製,仍由那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緩緩溢出。
“再堅持幾天,到了南京所有事都交給朕來處理。為了怕磨破皮,朕給你包紮厚一些。”南城熏動作不停,也熟練,他繼續用繃帶將兩隻腿線她包紮厚厚的,像裹棕子一樣。
墨宮胤沒有說話,木訥的看著他輕柔的將褲子給她穿上,扶她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又去將水盆裏的血水和剩下的繃帶拿著走了出去。
她閉眸躺了一會兒,心中依舊無法平靜,睜眼緩緩看向那緊閉的房門,看了半晌不見那人再回來,便又閉上眼。
一顆心跳得有些狂亂!
剛才自己哭了嗎?
因為他的話,哭了?
也不知是不是藥的關係,她很快就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夜很靜,也很安寧。
而桌上已經擺放著兩人吃的飯菜,南城熏剛好走到她的床邊,見她睜開眼,訕然一笑,低聲關心的問道:“睡得還好嗎?傷口不疼了吧!”
墨宮胤一驚,瞥了他一眼,翻身而起坐了起來,雙腿綁著厚厚的繃帶,感覺動的時候還有些費勁。
“還行吧!皇上出去都幹嘛了?”去了這麼久?一邊起來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突然,一支手遞在麵前,她一楞,抬眼望著那伸手在眼前的男人。
“就出去走走。”南城熏根本沒有給她一絲拒絕的機會,直接伸手攬住她,扶她起來朝桌邊走去。“時間緊急,讓你受累了,朕扶你過去吃飯。”
墨宮胤眨了眨眼,由他吧!
反正這個男人也霸道習慣了。
去桌邊坐下後,南城熏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姿筆挺,給她夾了一些菜放進她的碗裏。
墨宮胤垂眸看著碗裏那被夾得滿滿的菜,叫她怎麼吃呀?她抬眼斜視著他:“我隻是腿受傷了,手又沒受傷。”
南城熏無意的抿唇笑了笑,又從碗裏夾了一些放回自己的碗裏,轉移了話題, “你猜,朕在外麵看見了誰?”
她怎麼知道他看見了誰?
墨宮胤拿起筷子,慵懶的端起碗吃了一口飯,隨意回答:“美女?”
“朕確實看見了美女。”南城熏順著她的話承認。
墨宮胤吃飯的動作也頓了下,抬眸,妖魅的眸子一閃,白了他一眼,又頓時氣結,“看見美女了你有什麼好炫耀的?要是想要隻要你金口一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說罷,低頭繼續吃飯。
“你在吃醋?”南城熏悠閑的坐著,眉眼揚起,似笑非笑。
墨宮胤一怔,她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他這麼厚顏無恥。
“你眼睛有問題嗎?我在吃飯。”她直接頭也不抬,專注的吃著飯。
“朕禁欲這麼久?確實也該開個葷了,找一個女人了。”南城熏輕笑,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回南京後,朕想把那些遣散走的秀女全部再召回來,朕發現後宮真的是太冷清。”
禁欲?
他怎麼突然想到這個詞語來?
墨宮胤怔然的抬頭,見他笑得一臉璀璨,卻如斯的晃眼。
她眨了眨眼,楞了楞,旋即又輕輕笑開:“既然皇上想開葷?又何必回南京再召回那些秀女呢?你剛不是看到美女了嗎?直接抓來解欲就行了。”
南城熏聞言笑了笑,狹長清潤的黑眸閃耀不定,斂起臉上那一抹欣然的笑意,沉聲道:“朕剛才出去的時候,看見了墨宮軒和白染韻,他們也住在這間客棧裏。”
墨宮胤一臉驚愕,麵色一整,正色問道:“他們也在這裏?這麼久了?他們還在一起?”
她一直以為墨宮軒已經回墨國了,沒想到他和白染韻還廝混在一塊兒?
“聽到他在這裏,你不應該開心嗎?”南城熏男人絕豔地笑,黑眸晶亮。
墨宮胤愕然看著他,難以相信他臉上的笑容是真的,半響,緩緩眯起眸子,“我應該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