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一聲,道:“現在還不能殺他,他對於我來說還有用。高坪鎮噬人鼠的事你最好早些辦法去解決掉,也讓百姓知道你這個王爺愛國愛民的好形象。”
噬人鼠?
聽到這三個字時,南城霓緊緊咬著唇,眼角微微有了潮意,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風衣。
“你的意思是說讓本王去毀掉那些噬人鼠?可是那東西不是你費盡苦心尋來的嗎?”南無卿一臉愕然。
“我們所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那些噬人鼠如果不早些毀掉,這個殘局恐怕到時會殃及更多的無辜,畢竟那些百姓並不是個個都該死!他們隻是我們布局的一顆棋子而已。”男人身子動了動,似邁步走到了太上皇的床邊,依然是背對著,看不見他的樣子。
可他的聲音醇厚低啞,仿佛是故意把聲音壓低。
南無卿也走近兩步,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男人,沉聲道:“好,這事本王自會安排,現在本王什麼都不怕,太上皇已經中了你的毒,他從此也醒不過來了,對本王再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外麵南城霓一震,眼淚瞬間滑落。
聽到太上皇再已醒不過來,她的心不由的抽痛,真的很想當著大家的麵將南無卿那張虛偽的麵孔撕碎。
可冷靜細想,現在的她勢單力薄,想要與他對抗根本沒有一點點勝算。
屋裏的對話還在繼續,男人冷聲嗤笑,漠然道:“他雖然一時半會醒不來,可並不代表奇跡不會發生,你最好好好盤算下一步該做什麼?”
南無卿聞言不以為然的冷笑,狠厲道:“奇跡?能有什麼奇跡?如果怕再生意外,不如就斷了南城熏的後路,直接殺了太上皇?讓他在清城關更有心無力應付北國之事。”
南城霓大駭,差點驚呼出聲,她連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背轉過身靠著牆壁緩緩滑下,一點點的蹲下身去,不再觀看裏麵的兩人。
現在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
屋裏男人冷傲的聲音再次傳到她的耳裏,雖然不是很大聲,卻字字聽得一清二楚。
“不可魯莽!小不忍則亂大謀。太上皇現在是你手上最有利的王牌,有他在手上也可以牽製南城熏,要是殺了他,你拿什麼與他抗衡。你可別忘了,他戰神的稱號可是名副其實的,別小看他了。他背後的勢力是我們無法估量的,甚至他在想什麼,我們根本猜不透。要是他沒腦子為何出事當晚就滿著你悄悄離開了南京城,證明他已經不信任你了。”
南無卿麵色一沉,狐疑的擰緊眉,惱怒出聲: “聽你這麼說來?想讓他死在外麵幾率很小了?”
男人搖頭,思索會兒才道:“也不一定,畢竟人在外麵發生什麼意外,都是無法預測的。所以你的機會隻有一次,看你怎麼做了。”
南無卿眸光一閃,一抹殺意湧現,絕情低聲道:“本王知道怎麼做了。”說罷,似沉默了半刻,他轉移了話題,“剩下就是關在天牢裏的墨宮胤了,本王也聽你的沒有為難他,反正明日一早也會公布天下,就是她意欲刺殺太上皇,人證物證都有,可謂是證據確鑿,她也即將被賜死在天牢。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悄悄將他帶去朝國做男寵了,其實有時候本王也很詫異,為何你對他如此情有獨鍾?”
說到最後,南無卿一雙犀利嗤笑的目光睨著男人,話裏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而窗戶底下的南城霓早已經淚流滿麵,依舊用手死死的捂住著自己的嘴,不要自己發出聲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他們就喪心病狂至此?
要將墨宮胤送去朝國當男寵!
不行,她現在雖然無法拯救太上皇,但還有能力去救墨宮胤。
她要去告訴墨宮胤,將一切都告訴他,不能讓他去朝國做男寵。
南城霓腦子裏現在是一片淩亂,無心再繼續聽下去,連那個男人說的話的她也沒怎麼聽清楚,隻是怯怯的移動著身子,向後退,逞天還亮還有機會去救出墨宮胤,所以她一刻都不能再待了。
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因為憋得太久,都感覺自己幾乎要昏厥過去了,可她微弱的一個呼吸之聲,任憑她強自忍住已經很小聲了,卻終還是讓屋裏的兩個男人敏銳的聽見了。
“誰?”
隨著男人的一聲冷喝,兩股冷風朝窗戶襲風而來。
對,是兩股!
南城霓都感覺了出來,因為她原本就蹲下來的,所以兩股強勁的內力都襲空了,隻是窗戶被襲碎了,兩扇門窗被震碎散成一塊塊的掉落在她的腳下。
她麵色煞白,如果被擊中,她根本就活不了。
可此時,她繼續躲在這裏,結果也是隻有一個,死!
她快速的環顧四周,沒有路可以走,隻要她一動就會發出聲音,就能被他們抓住,看著麵前院落裏種的玫瑰花花叢,逞他們還未走過來,她心一狠,縱身撲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