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跑一邊朝暗道出口而去,出了暗道後墨宮胤站在在院落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見他也跟了出來,雙手叉腰,調侃道:“愛妃,你還不快過來伺候朕歇息了……”
說完,她還一本正經的模樣,咧嘴笑得一臉妖媚盯著龍飝朝自己走來。
龍飝走近她麵具下眨眼一笑,琥珀色的眼底明光流轉,扣人心弦,伸出修長的手撫上她的的臉頰,戲謔道:“陛下是想愛妃怎麼伺候你?是先更衣?還是……”目光緩緩朝向,手也不由自主的向下滑下....
“流氓……”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宮胤打開他的手猛的推開他,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轉身跑了.....
這次龍飝沒再跟上去,而是就站在原地望著她漸漸消失的夜色的身影,原本異樣的眸光瞬間黯然驟冷。
墨宮胤才離開沒多久,暗處走出一抹嬌影,她單膝跪在龍飝的麵前,垂首敬畏行禮:“三水見過主子。”
此人是龍飝在龍族最得力的密探許三水,她做事果斷無情,從不拖泥帶水。
龍飝收回遠望的視線,看了要跪在麵前的許三水,冷聲問道:“暗牢的那人如何了?”
“回稟主子,那人中了神護的幻術,一時半會可能還清醒不過來。”許三水沉穩的回答。
龍飝眸色深沉,沉聲交待:“繼續守著,不能讓他逃了,他可是本主即將下的最重要的一步棋。”
“屬下會好好的看著他的。”許三水低著頭應道。
龍飝一臉冷漠,繼續吩咐,“另外你安排人查一件事!”
“主子想讓屬下查什麼?”許三水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杏眸銳利的掠過龍飝的眼。
“查一查最近右使都和什麼人接觸過?都說了些什麼話?本主給你三天時間。”龍飝眸色深深,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加重語氣。
“右使?”許三水聞言微微一震,眸光微閃,驚愕的望著龍飝。
龍飝眼神複雜,叮囑道:“別問為什麼,本主要查自然是有要查的必要。而且這件事你秘密進行,不可讓右使她知道。”
“是。”許三水不知為何龍主要悄悄暗查右使,但她沒有權利去過問,隻能遵從。
“退下吧!”龍飝揮了揮手,似疲憊的開口。
“屬下告退。”許三水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隱身在夜色裏,隻剩龍飝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想什麼,想得怔怔出神。
而此時回到房間後的墨宮胤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裏想著暗牢裏關著的那個人?
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何總有種感覺在牽引著她,讓她去靠近!
聽到那人被關著,她有一種心緒不定的感覺。
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自己太累了?才會這樣胡思亂想起來。
明天一早就要動身離開,這算不算是無功而返呢!白忙一場什麼都未查出來!
龍飝突然回來她更沒機會靠近暗牢半步,而且也沒有了時間讓她再去冒險,還得早些回宮,時間耽擱久了,恐怕南城熏也會開始生疑她此行出來的目的,雖然一路她走的大搖大擺,甚至也利用了半路去幫助那輛卡住的馬車讓自己的行蹤更為顯眼,就是想讓南城熏知道她走得坦蕩。
而她與陸朝安的關係,她也不怕別人查出來,至於秘密進行的合作?那個她相信陸朝安給她安一個合適的身份和理由。
她不知道出城後南城熏有沒有派人跟蹤她,可一路而來她並未發現有可疑的人,就算他安排了人跟蹤又能如何,就算查出她此行目的,她也毫無畏懼。
畢竟雲涯先生的身世之謎對與他來講,形成不了什麼威脅。
從暗道回來就亂七八糟的想了些,也不知何時她竟然就睡著了,可能是太累的關係,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來時隻有風星在,還向她稟報龍飝昨夜就離開了,還讓她早些回宮。
她也是時候該離開了,起床梳洗一番,吃了飯她就動身離開了。
至於龍族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等玖月來告訴她吧!或許他找到了雲涯先生一切就不攻自破了。
回到宮已是第二天將至天黑了,到了南苑就想睡覺,騎著馬跑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終算是回來了。
檀媛給她準備了熱水澡,墨宮胤泡在木桶裏閉眼養神,檀媛在身後給她按摩消除疲勞。
“這皇宮裏又有什麼喜事?到處張燈結彩?挺熱鬧的樣子。”墨宮胤回宮之時就看見了宮中比平時熱鬧喜慶多了,難道是南城熏要立後?不然為何如此隆重?
“殿下有所不知,宮裏這般喜慶是因為太上皇與太後昨兒一早回宮了。這不皇上為了迎接他們才在今夜在宮殿之中宴請朝臣同樂。”檀媛一邊給她按摩,一邊給她解惑。
墨宮胤聞言驟然睜開眼,蹙起眉頭,目光一凜,低喃道:“太上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