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眠不休的陪他半夜到天亮,而她卻腦子很淩亂,很複雜,想了一夜。
見張乞靈睡得很踏實,她才想著一夜沒睡,有些疲憊的起身想去請慕蘇翎過來照看他,她去眯會兒。
回到驛站,她直接去了慕蘇翎房間裏,發現屋裏空無一人,床上床單有些淩亂,床前還有她的鞋子,旁邊衣架上還掛著她的藍色外套,就是床上的人和被子不見了。
她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劫匪給綁架了?或是遇到了采花賊!
察覺不對勁時墨宮胤一臉驚慌的轉身去找風吟,剛出門就見風吟像一夜沒睡很沒精神的從走廊盡頭漫步走過來。
“風吟,出事了!”她看見他心裏一喜,衝著他大聲喚道,向他走過去,神色著急。
風吟問聲腳步一頓,微微投頭看向她,滿目詫異,語氣不耐:“幹嘛!好好的能出什麼事?”
隻要想到她昨兒與主子同躺一張床上,他一臉嫌棄的退了兩步,離她一些距離。
墨宮胤感覺到風吟對她的排斥,她心裏微微有些難受,沒再靠近他,一臉嚴肅的說正事:“你見到蘇翎了麼?”
風吟一臉淡淡,搖頭:“沒有。”他昨兒在屋頂待了一夜,冷死了,回宮交了差換身衣服才回來,他哪有時間去管別人。
“那她是不是出事了?”墨宮胤麵色焦急,心裏異常不安。
“能出什麼事!放心吧,可能她出去玩了。”風吟冷冷的白了她一眼,一個大活人還怕丟了不成,大驚小怪!再說女人都不是喜歡逛街麼?這外麵開始下雪了,可能出去看雪了。
“不可能,屋裏她的鞋子了衣服都在,唯一就是被子和人不見了?難不成她還裹著被子然出去麼?”墨宮胤立刻否定了風吟的話,眼睛一轉,大膽的猜疑道:“你說,會不會有采花賊?”
“這天下哪有那麼多采花賊?或許她就喜歡裹著被子……”風吟鬱悶的反駁,可說到一半,察覺不對,才恍然大悟,目光驚恐的瞪著墨宮胤:“你剛說什麼!她裹著被子出去?慕蘇翎住那一間房?”
墨宮胤不解風吟為何有這麼驚訝的表情,皺著眉緩緩側身用手指了指前麵剛走出來的屋子,“就是前麵那一間,那是蘇翎的房間......”
話還沒說完,風吟已經從她麵前一個箭步上前朝那間房間走去,看著門牌上的房號,他無語的咬唇,低吼道:“該死!”
墨宮胤漫步走過來,詫異的看著他古怪的表情,迷惑不解的問他:“怎麼回事呀?你是不是見過蘇翎?看你這表情怪怪的,說真的,她這樣莫名其妙就不見了,我很擔心她會出事,如果你想起了什麼,知道什麼就說出來。”
風吟擰緊眉頭,慢慢側過頭來看著她,一臉凝重的神色,一字一句道:“她可能要當皇後了。”
“什麼.....”墨宮胤聞言驚呆了,怔然的挑眉:“你胡說什麼,她已經從秀女名額中除名了,怎麼可能會當什麼皇後呢?再說她根本對皇後這全頭銜沒有興趣。”
鳳吟無奈的歎氣,將昨兒她離開後發生的事全部說了一遍,他非常鬱悶,當時怎麼就不仔細看清楚人的樣子再抓走呢?
現在好了?惹禍了。
真不知道慕蘇翎醒來後會不會殺了他,又或者是感激他也說不定,畢竟這種好事不是天天有呀!
墨宮胤聽完整個過程不由的怔在原地,一時之間也懵掉了,沒想到南城熏竟然為了證明自己要用女人來試?她隻要想到那個被他欺負的人是慕蘇翎她就開始不知所措起來,也不知道是在擔心慕蘇翎,還是怎麼了?反正心裏竟然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這份莫名的失落感是怎麼來的,她也不清楚,就是很不舒服,沉甸甸的。
可事情都演變成這樣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者這就是慕蘇翎的命,注定和南城熏有緣分,要成為他的人。
風吟淡淡的歎息,正欲要轉身離開時不經意間看到了墨宮胤那鬱鬱寡歡,有些黯然失落的表情,扁嘴戲謔道:“太子不會是在吃醋吧!聽到主子有皇後了,而那個女人還曾經是傾慕過自己的人,感覺是不是很難受。”
難受嗎?
沒有吧!
吃醋嗎?
好像也沒有!
墨宮胤抬眼睨了眼幸災樂禍的風吟,麵色淡然,辯解道:“讓你失望了,本太子沒吃醋,也沒有難受,隻是一時有些鬱悶而已。”
風吟瞥她一眼,冷哼一聲:“你鬱悶什麼?是你自己從主子床上爬起來逃跑的,能怪誰!這麼大好的機會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