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墨宮胤眸色一驚,一臉詫異:“耳朵怎麼了?”確實覺得耳朵不舒服,甚至都懷疑有什麼東西在裏麵爬動。
不僅僅她疑惑,站在她身旁的幾個男人也特別在意,擔心。
夏銀夕一臉凝重的看著她,嚴肅道:“你眼睛很紅,我覺得很怪異,太子殿下你可否將耳朵附過來我看看。”
“好!”墨宮胤沒有一絲猶豫,湊過去。
身後的人都紛紛湊近過來看,礙著最前麵的人都是大人物,所以不敢靠太近。
南城熏離得最近,一雙深邃焦慮的眸子落在墨宮胤的身上,見她傾身向前,醫女夏銀夕從藥箱裏拿出一把鉗子,一塊黑布,一顆夜明珠。
她將黑布裹成一個圓形桶,對準墨宮胤的左耳,另一隻手用夜明珠去照亮,透著光線,她眯眼看去,認真仔細的檢查。
查看了半許的時辰,她對著身旁的人喚道:“誰幫我拿一下夜明珠?”
話落,就有三人伸出手去,龍飛和北念塵同時一起伸手,不過南城熏比他們快了一步,搶過夏銀夕手裏的夜明珠。
“朕來。”簡單的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似命令。
偏著頭的墨宮胤聽到它的聲音微微有些震驚,這種事?他怎麼可以親自來?他可是皇帝?
龍飛和北念塵對視一眼,各自縮回手,都不言。
醫女夏銀夕倒一臉平靜,隻是淡淡的抬眸將夜明珠遞交給南城熏,繼續換手拿起鉗子緩緩向墨宮胤的耳朵湊近。
南城熏拿著夜明珠照亮,一雙明銳漆黑的眸子卻也清楚的看到她耳朵裏的情況。
鉗子小心翼翼慢慢的的伸進墨宮胤的耳朵深處,還未動……裏麵的東西似察覺了危險,就開始騷動亂躥,甚至是開始產生攻擊保護自己。
也因此,耳朵裏像被尖銳的東西狠狠的紮了下,甚至痛的鑽心,頭要爆炸了一樣。
“不行,好痛!鉗子夾到肉了。”墨宮胤痛得一手抓住夏銀夕的手,麵色痛苦的抬眸,眼睛比剛才那會兒還要猩紅。
夏銀夕手一頓,臉色一白,解釋道:“不是鉗子夾到你了,而是太子殿下耳朵裏有東西,是它在反咬你。”
“什麼?”墨宮胤聞言驚愕的睜大眼,不可置信。
有東西在耳朵裏?
光聽著都讓人不寒而栗,恐怖。
“到底怎麼回事?他耳朵裏怎麼會有東西?”南城熏俊臉一沉,也有些焦急的問道。
在場隻要是關心墨宮胤的人,此刻都站立不安。
夏銀夕清冷的眸子望著南城熏,麵色依然那麼平靜,回答道:“是蠼螋,剛才襲擊太子殿下的時候躥進了他的耳朵,如果不及時將蠼螋趕出來,後果很嚴重,它會在耳朵裏進行排卵,孵化出更多的蠼螋出來,甚至它會往深處爬行,進行噬咬。太子殿下的眼睛開始泛紅,身上的紅斑開始起疙瘩,時間長了,這些疙瘩會使皮膚化膿爛掉,眼睛失明,耳朵會失聰,然後慢慢全身腐爛而死。”
太恐怖了!
有這麼一個東西在它耳朵裏,她頓時覺得像失去所有力氣一般,身子一軟,腦袋向後倒去,剛好靠在南城熏傾斜著胸膛上。
南城熏微微震蕩,握著夜明珠的手縮回穩住她的雙肩,惱怒道:“那可有什麼辦法將他耳朵裏的東西驅趕出來!”
身後龍飛和北念塵也很在意這個問題,都迫不及待的想衝上前來,希望她靠著的人是自己,可都晚了一步。
夏銀夕看了眼有些虛弱的墨宮胤,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神色自若,道:“原本蠼螋這種生物應該不會圍攻人的,別稱夾板子、剪指甲蟲、夾板蟲,一種雜食性昆蟲,體長20毫米左右,寬4.7毫米左右,黃褐色,尾鋏是防禦的有力武器,受驚嚇時,常反舉腹部,張開雙鋏攻擊。常生活在樹皮縫隙,枯朽腐木中或落葉堆下,喜歡潮濕陰暗的環境。我也有些疑惑,這樣的生物為何成群出來攻擊人,而且目標還是鎖定了墨太子,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些蠼螋是被人飼養的。”
被人飼養的?
這麼說,這又是一場陰謀?
墨宮胤靜靜的聽著,聽到這裏覺得後背涼涼的,為什麼每次都是針對她?為什麼每次都陰謀裏都有她?
是誰?
她淩厲的眸光掃過眾人,有在南無卿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可細想,他沒有這本事去操控這種生物,更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她下手?
那是會是誰呢?
是他嗎?
眸光慢慢流轉,看向墨宮軒,他邪魅的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也是凝著她,那眼神像是在暗示著什麼,可她看不懂。
看到最後,她心裏似乎也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