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她,懷疑她?她如果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早早就做了,還等到這個時候,被他們囚禁?何苦讓自己如此低聲下氣。
“他是墨國人,又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你怎會不知道?”南城熏睨著她的臉,明顯不信。
“就算是如此,我就要知道嗎?誰規定的?”墨宮胤勾唇冷冷一笑,反問道。
“如果你不知道?那為何他到南京會第一個來見你?在宴席你沒有中幻境?在離開的時候他看你的那一眼又是何意?”南城熏麵無表情,一聲聲質問,都是有憑有據的。
墨宮胤心中冷笑,麵上卻微微驚愕:“原來皇上什麼都知道,那為何還來問我?讓皇上失望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她垂下眸,滿目悲傷,喃喃自語道:“他是來看我的嗎?他是來看我死沒死吧!宴席中我沒有中幻境,是因為我根本不在意那一場舞,我的意識才沒有被他控製。至於最後他離開看我的那一眼,我也很好奇,他想暗示什麼。”
或許,墨宮軒察覺到南城熏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躲在暗處,才故意衝著她別有深意看了一眼。
南城熏眯眸,眼神一凜:“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太於牽強嗎?你覺得朕會信?”
“皇上應該很清楚我和他在墨國關係一直都不好,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曾經喜歡的那個女孩子被我和母後將與宮翎對換,那個女孩被火活活燒死,他恨我,更恨宮翎!所以墨宮軒要做什麼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墨宮胤按捺住自己心裏那一絲怒氣,將心底那隱約猜出來的事,一一道出,不管他信不信。
“朕不是來聽你和他的恩怨,朕要知道五天後他到底想幹嘛?還有那個舞姬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南城熏眸底怒色更深,絞著她,讓她無處可躲。
“舞姬不是墨國人,她是聖教教主白染韻。”墨宮胤沒有一絲隱瞞。
南城熏聞言皺眉,麵色詫異不解:“她就是聖教教主?那她是墨宮軒的人?他們究竟在密謀著什麼?”他安排人查過墨宮軒,可什麼都查不出來,如果不是他躲在暗處看見墨宮軒離開的時候看了她一眼,他也不會懷疑她?
難道這是墨宮軒自導自演的戲?
墨宮胤麵色一片茫然,漫不經心的回答:“她是不是墨宮軒的人,我不清楚,如果非要說他們密謀什麼?我隻能說最好謹慎一點,依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說到就會不顧一切做到的人,他武功不高,不過他會催眠術,會召喚生獸,可以和動物交流。他選擇和白染韻合作,那一定是在利用她的蠱術,他一直研究長生的術。”
長生術?
聽到這三個字時,南城熏臉色驟然一變,沉吟許久才緩緩開口:“墨宮胤。”突然語氣柔和許多,叫她的名字,捏緊她的手的手勁力道微微鬆了點,盯著他的眼睛,沒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朕信你一次,你最好別讓朕失望,讓朕有殺你的理由。”
墨宮胤抿緊唇,神情自若,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早已經是牢中鳥?皇上認為我還有展翅高飛的機會嗎?不管皇上信不信,我問心無愧。”
“你知道就好!朕........”也不想為難你,最後幾個字他有卡在喉嚨沒有說出來,最後他換成:“信不信不重要,隻要不危害到百姓的安寧的生活,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信不信不重要?
為何墨宮胤聽著這話心底暗暗有些失落。
她昂起頭,眸光閃爍,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毫無一絲溫度,冷得像一座冰山,隔著千山萬水,是那麼陌生,遙不可及。
“我明白。”她麵色一凝,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清了清嗓子,肅然問道:“五天後是不是北國和朝國使臣進城的日子?”
南城熏聞言眸色深邃,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暗自點頭,“恩,如果消息無誤的話,三天後就會抵達。”緩緩將握緊她手鬆開來,拉開一些距離。
“他會不會是暗殺他們,然後......啊........”墨宮胤還未將心中的猜疑說完,就突然聽到一聲轟隆雷聲,嚇得驚慌失措的尖叫一聲,向那站在麵前的身影撲過去,緊緊的抱住那人的腰,身子不由的顫抖。
驟然,天邊一聲響徹雲霄的雷聲,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接著又是一聲隆隆的雷響,屋外的雨滴敲擊窗沿發出“嘩嘩嗒嗒”的聲音, 像一首美妙的樂曲,翩翩起舞。
南城熏背脊一僵,霍然怔在原地,垂眸望著懷裏緊緊摟著自己的人,眉頭緊緊皺起,厭惡的欲要伸手推開,就聽得她聲音略帶顫抖害怕的低喃:“我怕,我好怕........別不要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