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項衝著翻了一個白眼,“你懂什麼?這叫樂在其中,知道嗎?無婦之夫。”
“你說什麼....你信不信我揍死你,讓你從此不舉。”風吟握緊拳頭火氣十足的威脅道。
“無婦之夫,沒有女人要的小白兔,哼.....過來呀!我們打一架試試,看看誰厲害,輸的人今晚不許洗腳。”羅項拿著手中的雞腿骨頭指著風吟的不客氣的杠上了。
風呤身子不由向後退縮一點,真怕那家夥就一雞腿給他飛過來,髒死了。
“惡心死了,我才不要贏呢?等你洗腳。”要是不洗腳睡覺,他一定會被羅項那一雙臭腳給熏死的。
墨宮胤坐在兩人的中間,聽著兩人的對話,她額前一條黑線飄過,無語。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站了起來,走出屋子裏,向花園走去,每走一步,她都是開心的。
想著身邊的人,風吟,慕蘇翎,羅項,她突然覺得有人關心,有人吵鬧,也是一種很平凡的幸福,隻是不知這樣的幸福可以維持多久!
不知不覺還有點想檀媛那丫頭了,不知這個時候她在幹嘛?是不是又和展舒吵架呢?等這個案子結了,她立刻動身回去,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事等著她去做。
午飯結束,就是公審的時辰到了,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到了,就連雷員外剛娶的二房趙小姐也來了,圍觀的百姓比之前還要多,整個衙門口都圍得死死的。有的人想知道雷夫人真正死的原因,也有人特別好奇這從南京城來的欽差大人會如何破了此案。
公堂主位上坐著一身墨色錦袍的墨宮胤嚴肅的坐在上麵,妖魅的臉英俊秀致,風姿綽約,氣質昂揚,冷傲犀利的黑眸俯視著下麵的人,仿佛她身上就與生俱來就有著傲視天下的一種霸氣,是那麼不可一世。
台下左邊擺了一把椅子,宋大人正好就坐在哪兒,而他身旁是師爺。而右邊則是羅項抱著尚方寶劍和風吟站在哪兒。慕蘇翎是原告與慕老爺並肩站在殿中央,雷員外與趙小姐就站在他們父女的旁邊。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本官就開始審問。”墨宮胤眸子淡淡掠過台下的人,肅然道:“雷員外,現在本宮問你,你妻子姓甚名誰,為何她會中毒死亡,當初你曾報案說是慕老爺用錯了藥讓夫人誤食而亡,當時你是如何斷定慕老爺用錯了藥?可有證人?有證據嗎?你將你自己所知道的都一字不漏說出來。”聲音不大,卻透著震撼力,讓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晰。
挺身站立的雷員外臉上麵無表情,像失去魂魄一樣,隻剩下一副空殼站在哪兒一樣。而他身旁的二房趙小姐卻異常的緊張害怕,垂著頭,焦慮不安的樣子。
墨宮胤冷漠淡然的眸子盯著雷員外,還以為他不開口說話呢?卻沒想到他驟然抬起頭,一雙眸子滿滿悲傷彌漫,他說:“她叫於鳳舞,草民與她成親有十年之餘,一直都無法懷上孩子,大夫說了是她的原因,體質太差,才是造成無法懷孕的根本原因。就在去年草民一次生意中結識了趙家小姐趙芸,草民覺得她聰穎,有做生意的頭腦,不顧鳳舞的感受和反對草民娶了芸兒為妾。”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轉過頭眸光瞬間銳利的射向身旁的趙芸身上,不由的自嘲一笑。
趙芸迎上雷員外那雙冷漠如冰的眼神時,臉色蒼白,咬緊唇垂著頭,不知是在逃避什麼。
墨宮胤靜靜的聽著他說的話,冷靜的分析,見他突然停下來,她出聲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鳳舞竟然在那個時候懷孕了。”雷員外說到這的時候他竟然在笑,那笑是那麼滑稽,可笑。
墨宮胤聞言微微驚訝,眸色閃耀,一臉迷惑。
懷孕了?
不是說十年了都無法懷孕嗎?又怎麼可能突然就懷上了?
圍觀的百姓的公堂上的人都異常疑惑,紛紛把目光都定在雷員外的身上,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越來越覺得此事變得蹊蹺起來。
“夫人懷孕了是好事?你應該開心不是嗎?”為何你要擺出這麼一張沮喪失望的表情?墨宮胤麵色不解,便質疑道:“難不成夫人懷裏的孩子不是你的?”隻有這個可能,才讓男人無法接受。
雷員外聞言突然發出一聲嗤笑,一張臉笑得很難看,幾乎扭曲,幾乎是憤怒。悲涼而失望的視線微微轉移到慕老爺的身上,嘲笑道:“這不是還得要感謝慕老爺的幫助嗎?如果不是他,鳳舞怎麼可能會懷孕?不是他,鳳舞也不可能會死?”
這一聲質控,慕老爺麵色詫異,雙眸彌漫不解,辯駁道:“雷員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雷員外冷冷一笑,朝前邁了步,看著一臉茫然的慕老爺怒目切齒?,“一年前的八月份的時候鳳舞有沒有去找過你?而你和他她都做了些什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