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肯露出直麵目了?還以為她會多沉得住氣呢?
墨宮胤聽了,緩緩轉過身來,妖魅的桃花眼微眯,深深的凝望著白染韻那張清冷絕美的臉,一眨不瞬。直直地看進她的瞳,目光冰冷,淡然冷漠。
四目相對,良久!
她唇角一勾,輕輕一笑,別過視線,翩然著轉身,湊近她的耳邊,冷冷的回了一句:“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不然誰殺了誰還說不清楚呢?大名鼎鼎的聖教教主,也不過爾爾。”話語裏透著一絲不屑,說罷,不願再看白染韻做任何反應就邁步朝桌子走去,欣然坐了下來,悠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荼,優雅淡然地輕啜起來。
仿佛剛才什麼事也未發生一樣。
白染韻怔在原地,還未從她那句話裏反應過來,長袖中的手指握緊,周身散發出一絲冷意,似要將一切摧毀。
這種感覺,比吃了一隻蒼蠅還讓人惡心,抓狂。
她清冷的眸子微轉,瞟了眼正喝著荼的墨宮胤,臉色黯然,難道他叫自己小娘子?為自己擋箭都是在演戲?
越想越憤怒,卻又不能立刻殺了他解氣,還有很多事沒做呢?得沉得住氣。
白染韻在原地沒站多久,就邁步離開了,走得有些匆忙。
“白姑娘給你講什麼?你們倆這樣神神秘秘,難不成她真是你的小娘子?”慕蘇翎雙手撐著下巴,見白染韻離開後,好奇的望著拒端著荼杯,笑得有些詭異的墨宮胤。
墨宮胤淡淡的瞄了眼慕蘇翎,突然想起了什麼,驀然起身,叫道:“不吃飯了,我們立刻動身離開。”
羅項怔然的看著他,隨著也站了起來,不解道:“你不是要和陸莊主不醉不歸嗎?怎麼突然又要走了?”
“是呀?為什麼突然又這麼急呢?”慕蘇翎也是滿臉疑惑。
墨宮胤不想給他們解釋什麼,直接繞過桌子,朝門外走去,“沒什麼,隻是我突然不想喝酒了。”
兩人都茫然不解,不過都還是乖乖跟上。
墨宮胤走到門口,就碰到提著兩壺美人醉回來的陸朝安,她加快腳步,走到他的麵前。
陸朝安腳步微頓,詫異地望著她們三人,“阿墨,你這是.....”
墨宮胤麵色肅然,瞥了眼他手中的酒,抬眸看著他抱歉道:“臨時有任務,我不得不走,對不住了,讓你費心了。”
陸朝安深看她一眼,見她眸底閃過一抹焦慮之色,並沒有再問,而是將手裏提著的兩壺酒,遞給她:“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我不強留,但這是我一直藏了多年的美人醉,味道醇美,你要是不嫌棄就帶著吧!”
聽到可以帶走酒,墨宮胤原本黯然的臉瞬間欣喜的展放著一抹喜悅之色,伸手接過兩壺沉甸甸的酒,笑得燦爛道:“小安子,謝謝你的盛情,我記心上了。”
聽到小安子三個字時,陸朝安麵色一囧,眉頭一挑:“不要這樣叫我?”感覺像叫太監一樣,一點都不符合這樣他這樣江湖身份。
墨宮胤咧嘴一陣大笑,卻目光波動,麵朝著陸朝安薄唇微動,暗示著什麼,陸朝安眸色微閃會意,眨了睛眼睛,她便不再言語,大步跨過,提著酒壺悠然離去。
不敢用言語來提醒他,要小心白染韻,但唇語應該不露餡吧!希望他能看得懂。
羅項和慕蘇翎同時紛紛向陸朝安告別:“陸莊主,後會有期。”畢竟喝了人家的荼,點心,走之前還是要打聲招呼吧!
陸朝安轉移視線看了兩人一眼,謙和有禮的道別:“二位後會有期。”
從陸家酒莊出來後,三人直接坐上馬車向烏岩鎮而去,一刻也沒有耽擱。
馬車裏,墨宮胤仍還是坐下後就開始閉著眼睛,也知是真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慕蘇翎坐在一旁,從包袱裏拿出兩塊幹餅,這還是驛站廚房大叔給她的,她拿了一塊給駕馬車的羅項,另一塊想給阿墨,見她閉著眼睛也不想打擾她。
墨宮胤雖然沒有了內力,但能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她,也嗅到一股燒餅的香味。突然覺得肚子也有些餓了,便睜開眼,看到慕蘇翎坐靠在窗邊,精致清秀的側臉,怎麼看都覺得她長得挺漂亮的。
看到她,心裏不由的想起了宮裏那個愛哭,愛耍脾氣的檀媛。
聽到她輕歎聲,慕蘇翎轉過頭來,輕問:“是不是我吵著你了?”
墨宮胤瞥了眼她手中的幹餅,淡然啟口:“我餓了。”原本她打算在陸朝安哪裏好吃好喝玩一天,再離開,怎麼算,一個月的時間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