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了白涯臉上閃出了一絲憂慮的神色,但是隨後便消縱即逝。他放開了我,然後兩手環抱在胸前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有一種感覺,我並不想去投胎,而且我也沒有辦法投胎。”
“沒辦法?”
“現在這些不是你所思考的問題,這是我的事情,總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企圖聯係什麼道士除掉了,不然的話,結果你是知道的,畢竟我們還沒有圓房,因為你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一些,所以還是需要等一個時機……”他頓了頓,看著我驚恐的麵龐,他一下子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沒圓房,所以我們之間的聯係還是不太強的,但是如果你把我逼急了的話,我不介意盡早與你圓房。”
“你……你敢!”
“你要是覺得我不敢,今晚我就可以讓你試一試到時候我們一旦圓了房,我的陰氣注入到了你的體內,那時我便可以不需要白咫這個軀體,而整天跟在你的身邊,而且還可以以肉身示人,這麼好的事情,你覺得我會不會期待呢?”
他的這一句話著實把我嚇傻了,我愣在那裏,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看著他這腹黑的樣子,我卻敢怒不敢言。
畢竟我現在雖然在他麵前耍嘴皮子功夫,但是我也是知道的,怎麼說他也是一隻鬼,那天在車上的時候,他一隻手就可以把那非常駭人的女鬼掐成白煙兒,那麼想要害我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我們之間有契約,他還要仗著我在陽間辦事,所以他暫時不會把我怎麼樣,可是如果我真的不聽他的話了,甚至於想要除掉他,把他逼急了那麼我的小命可能也就要盡早一命嗚呼了。
“因為我剛返還陽間,所以現在我還比較虛弱,你不要去賓館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隻管跟著我便是。”
“你……你沒事吧?”我試探性的低聲問道。
其實我心中想的是如果他非常虛弱的話,那麼我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那道士時打電話讓他倒是襯著他虛弱的時候趕緊把他趕走或者是除掉。
我對於白涯這個人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了。雖然一開始他救了我的命,但是看著他對我所說出的這些威脅的話來,我覺得隻要他跟在我身邊一天,那我的小命攥在他的手裏,這可不行。
再說了,白咫的身體本身也不太好,傻乎乎的已經夠可憐的了,如今還要作為他那死鬼哥哥的寄宿體,那簡直是太過悲慘了。
所以說,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這傻乎乎的白咫,我都得想辦法脫離這個死鬼!
我的腦海當中幾乎把我看過所有的電影電視劇都過了一遍,使出了我全身最大技能的演技,擔心地看向他。
“你在關心我?”
嘿嘿,果然他上當了,看來他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兒去嘛,看著他受寵若驚的樣子,我心中卻是一萬個得意。
看老娘這一次不把你收拾了。
“我想了想……你看我們兩個既然已有夫妻之名,那我自然而然要關心你了,你認為如果你要是虛弱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作為和你結冥婚的我也好過不了……那個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兩個之間還是有一些聯係的,所以說關心你其實也就是關心我自己,對不對?”
我說完這番話,白涯眼神當中的警惕便消失不見了,隨即便是柔柔的,幾乎要把我看化了的目光:“老婆,你放心,我沒事--隻需要去個陰氣重的地方便可以了。我帶你去的地方就是我在這裏開的一家壽衣店,那裏其實陰氣很重而且還是陰陽兩界的一個關卡。”
“壽……衣店!”
這三個字我幾乎是磕磕巴巴從嘴裏擠出來的,原來他並不是賣衣服的,或者說他並不是給活人買衣服的,而是賣給死人的!
天老爺,我這到底惹了個什麼角色!
我早就覺得這個白涯不簡單,怎麼可能會開一家賣衣服的商店呢?可是白家一直都是做活人生意的,怎麼到他這裏卻賺起了死人的錢呢?
見我麵色當中帶著一絲不解,白涯便解釋道:“其實我們白家說是做生意的,但卻在祖上是風水師,因為我爸爸不太喜歡風水這些行當,說是太過損陰德,所以便從事經商,反倒是掙了大錢,而我倒是對這些神鬼之事比較著迷,因此便由我爺爺一直教我,所以我才在市裏開了一家壽衣店,既賣壽衣,同時也給人家驅鬼消災,看看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