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在這個還算繁華的小鎮上,人們帶著些許鄙夷不屑的目光看著那走在街道中間衣衫襤褸的女子,從她身邊經過的人皆紛紛避開。這女子正是無情,因為從山崖摔下時,衣服就破了好幾處,又加上趕了一天的路程,更顯狼狽。無情並沒因那些異樣的眼光而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隻是低頭看到自身的衣服時,微皺了下眉頭。想她夜無情何曾這麼狼狽過。她注意著附近的店,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賭坊,正想抬腳朝那邊去,突然瞥見離她不遠的無人胡同小巷裏,十幾個黑衣人圍殺著一個一身錦藍華服的男子,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上布滿血跡,原本精致的臉因此時的處境而變得猙獰和不甘,增添了一份煞氣。無情原本邁向賭坊的腳收了回去,向男子的方向走去。
也不是無情想管閑事,隻是看那男子一身華服,必定是個有錢得主。反正那幾個殺手在無情眼裏也不算什麼,而救那男子一命,卻可以得到一筆數目不小的錢,就不用去賭坊了,這種事何樂而不為。不一會兒,她就來到了黑衣人和那男子麵前,在黑衣人警惕的目光和那男子詫異的目光下,把那第一個向她揮刀的黑衣人給殺了,而手中則拿著那名死去的黑衣人的刀,在太陽的照耀下,透著絲絲寒氣,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
也因為這樣,使那領頭黑衣人的眉頭凝重的皺在了一起,他開口道:“姑娘,我們是天下會的人,也是拿錢辦事,還請姑娘不要多管閑事。”
夜無情挑了挑眉頭,道:“那又怎麼樣?”那名錦衣男子饒是在這樣的處境下也不由抽了抽嘴。他還從沒見過像眼前這名女子如此這般不將天下會放在眼裏的人,不知她是無知還是真的不怕。
領頭黑衣人見她如此,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向身後眾黑衣人們使了個眼色,便一齊揮刀向無情砍去。可還不等他們近無情的身,便是像被定住了一般,而無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仔細觀察那群黑衣人,就會發現他們胸口有絲絲血跡流出,而眼裏,還是剛剛要殺無情時的狠辣。那名錦衣男子也正是發現黑衣人們的傷口都在胸口,都是一招致命,驚愕的站在原地。知道無情走到他麵前,他才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兩步為欠身,抱拳道:“在下白帆,多謝姑娘出手相救。”白帆?那個天下第一莊的少主白帆?是天下第一莊的,看來還真是救了個寶。既而,無情薄涼的話說出來:“你不用謝我,我這人一向不吃虧,救也不是白救,好說,100兩黃金。”白帆嘴角抽了抽,敢情我的命在她眼中不過是100兩黃金而已。:“姑娘,100兩黃金不是一個小數目,還請姑娘給我些時日,到時白某定將100兩黃金雙手奉上。隻是……不知白某到時把錢送去哪?”無情皺了鄒眉頭,她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然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又沒什麼勢力可以依靠。本打算先建立起了勢力再去夏家,按現在的情況隻能先去夏家了,估計再趕半天的路,就到楓城了。“到時我自會叫人到白莊拿錢,不過現在還請白少主請我去小樓吃頓飯,順便再送我一套衣服。”白帆再次抽了抽嘴,他還從沒見過這般“不一樣”的女子。
然無情可不管他在想什麼,已經徑直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