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宿舍,其他人都已經鑽進溫暖的被窩了。鬆子翻了翻眼皮,糖蒜放下手中的手機,兩個人問我。
“幹啥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幫她們搬宿舍了!”
“是小姑娘吧?”鬆子馬上來了精神。
“是。”
“你這家夥真不仗義,說好了今天跟……”他說到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改口。“給糖蒜打氣的……你這臨陣脫逃、見色忘義啊!”
“這個……”鬆子給我扣得這罪過我還真不好辯駁。“說來話長,總之就是計劃不如變化快!”
“那你們沒發生什麼故事?”
“別提了,一言難盡,先說說糖蒜吧。”我轉過頭對著糖蒜。“怎麼樣,小姑娘同意了嗎?”
“同意了我能這麼鬱悶嗎?”糖蒜的話聽著就讓人鬱悶。
“怎麼回事?一定是你表白的方式不對。”
“跟方式有毛關係,人家就是不願意!”這哥們顯得有些激動。
“那就是這姑娘的世界觀有問題。這麼好的一帥哥在麵前,‘高帥富’占了兩樣還不滿意嗎!”
“她說他是大專生,她也挺喜歡他,但是覺得他們倆不合適。”鬆子替糖蒜解釋。
一聽這話我就火了,怎麼著看不起我們專科生?要不是當年想省下學費出去旅遊我也花錢上本科了!
“歧視我們?”我氣憤的說。
“不是,那姑娘連高中都沒念完,她可能覺得跟我們不是一路人。”糖蒜解釋說。
“哦……那倒有可能。”
想想現在,確實有很多大專院校培養出來的學生缺乏社會的正麵評價。但這不能以偏概全,抹殺像我們學校培養出來的我們幾個這樣的,為了理想而積極生活的專科生。那小姑娘不能以為我們油腔滑調就以為我們不是好人,或許那不是放蕩,而是灑脫。
“唉,道不同不相為謀!”糖蒜特感慨的說了一句,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這麼有內涵的話。
“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鳥。”我積極的開導他。
“是一枝花!”鬆子糾正到。
“一個意思!良禽擇木而棲,何必為了瞎了眼的那隻鳥而鬱悶。”
“嗯,就是,我也想開了。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有一片森林等著我呢!”糖蒜點了一根煙,重新燃起一片豪情。
“精辟!”
鬆子跟我最後作了總結。
一夜過後,再次上班的時候心情有些沉重。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小姑娘,被人拒絕的心情肯定跟糖蒜一樣鬱悶。我不知道怎麼去麵對再見麵的尷尬,心情糾結的好像我才是那個主動表白而被拒絕的人。
現實的情況是我再一次的自作多情了。當我在自己的工作站上等待開工的時候,那姑娘很自然的從我身邊走過。
“哈嘍,眼鏡兒!”一如既往的跟我打著招呼。
“嗨,美女。”我也一如既往的回應。
直至走到離我幾步遠的距離,她回過了頭說了一句話。
“昨天跟你開玩笑的,別在意!”
說完還擠了一下眼,衝我調皮的一笑。
“我就知道你是跟我開玩笑。”
既然她主動來化解這場尷尬,那我也順水推舟。小姑娘笑了一下,走了。我想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之後誰也不會再提起。
“她跟你開什麼玩笑了?”我師傅走了過來,好奇的問我。
“沒什麼,說是要請我吃飯。”
“這姑娘耍你玩呢。”我師傅反射似的說到。
“可能吧。”
我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在拿我尋開心,或許證明它的方法隻有一個。無論麵對她時臉上的笑容有多麼燦爛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轉過身去眼眶裏有沒有流出傷心的淚水!而這,在她轉身之後我是沒機會看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