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對你們說……”
“您說。”
“你們,大學生!不要覺得自己到了車間裏就是大材小用……”
“你看看,喝多了又胡說!”師娘又急又氣。怕師傅說錯話。
“沒有沒有,我們從來沒這麼想。”我們三個趕緊否認。
“你們不知道……咱科長還是本科生哩!”
這我們可以理解,人家是領導,自然學曆上有要求。
“科長也是從產線上幹起,六年就做到了科長,現在年薪六位數!”
這個數字深深震撼了我們,在當時,這是一個我們不敢去想的年薪。
“謔,這麼有前途!”糖蒜一聽科長年薪,立馬來了興致。
“我跟你們說,為什麼產線上要你們這一批大學生……”
“來來來,幹了這杯。”我這時候瞎跟著起哄。
“幹……”大家都一飲而盡。
我又給師傅滿上一杯。
“您說,為什麼我們來產線?”
“跟你們說吧,上麵的領導對現在的員工素質也很不滿意,但是沒辦法大學生也沒有願意來工廠幹活的……現在領導想先培養一批骨幹,就是你們!”
“那不還是幹活的。”我提醒師傅。
“不……說不定你們以後就升工程師、組長之類的。到時候我還要靠你們罩著……”
“師傅,您這是聽誰說的?”我心想這要是您自己一廂情願想出來的,那不都是浮雲嘛。
“組、長說的。這家夥幹了老些年了,領導們他都熟,啥消息找他打聽就對了!”
“你看你看,不愧是老員工,受教育了。”糖蒜給師傅遞了一根煙。
師傅擺擺手。
“我師傅不會!”我替他解釋。
“你們那,好好表現……”
師傅最後特“語重心長”的教誨我們。
吃完飯回去,我們三個就開始討論起來了。
“你說這事兒靠不靠譜。”糖蒜心裏沒底。
“應該沒錯,從上麵傳出來的消息。”鬆子挺相信的。
“嗯,對,要不從我們學校再招人來幹什麼。雖然學生不穩定,流失快,但是素質擺在那兒了。大浪淘沙,留下的可都是精英!”我從另外一方麵嚐試解釋這事兒。
“你說的有道理。”糖蒜說。
“我要求不高,實習期完了能混個組長就行。”他幻想起了美好的未來。
“組長?難度大啊!組長要求熟悉整條線每個工作站的工作,你現在會了幾個?”我幫助糖蒜看清現實。
“我也隻是說說而已。”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代表著咱們學校,不能給咱學校丟臉。”鬆子特別滿臉正氣的說。
“那是當然。”我跟糖蒜馬上表態。
這或許就是學生的“母校情節”。這份感情是相當糾結和複雜的,簡單點來說就是,“我罵母校千百遍,不許別人罵一遍”!
當晚我們聊得很熱烈,雖然工作了一天還喝了酒身體很疲憊,但卻興致高昂對未來充滿信心。誰也沒想到,處於同一起跑線上的我們三個,誰第一個做了組長,而誰又是第一個離開……(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