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陳芊羽拖著垂頭喪氣的吳璿踏進學生會的大門。吳念看見了門口的告示，也匆匆趕過來看。
“這回你哥慘了啊，吳念。”陳芊羽把吳璿推進去後，關上門，小聲對吳念說，“這回是蔡欣處置你哥嘞！”
“呃，這麼殘暴？”吳念覺得有點驚悚，但並未表露在臉上，“她會讓璿哥幹嘛？一千個俯臥撐？”
“你們老師都是這麼處罰你們的嗎……”陳芊羽有點哭笑不得，“我覺得大概就是讓他寫一萬字的檢討再完完整整背下來吧。”
“這處罰似乎不符合‘學生會長’的殘暴風格吧，”吳念接話，“我覺得璿哥大概得打掃全校的女廁所了哎。”
陳芊羽不同意：“蔡欣才不會讓他打掃廁所，他那家夥十有八九是打掃不幹淨的。我覺得讓他去從外麵擦學生會大樓的窗子擦一天還有點可能……”
兩個女生在門外談著談著，不知不覺間放大了聲音。門裏等著發落的吳璿聽著她們說就覺得頭皮發麻，再用眼角盯一眼開會的學生會成員們，世界就更陰暗了。
“嗯咳，散會。”眼看著午餐時間就要過了，門外的談話聲已經消失，估計門外兩人已經去吃飯了，蔡欣才宣布散會。學生會的成員們離開時，都不忘看一眼吳璿，給他投去同情的眼神。
吳璿在心裏默念著“你們看不見我，你們看不見我……”眼角卻一直盯著蔡欣。
“祝你好運，吳璿。”突然間，一個女生走到吳璿麵前，小聲說。吳璿覺得驚訝，抬頭一看，居然是郝珞纖。
“哦。”他機械地回答著，移開停滯在郝珞纖臉上的目光，繼續盯著蔡欣看。
郝珞纖注視了吳璿幾秒，也匆匆離開了。
“真聽話哪，吳璿，”蔡欣揶揄，“說吧，你想怎麼樣？一千個俯臥撐，還是一萬字檢討加背誦，還是打掃全校女廁所，還是從外麵刷一天學生會大樓的窗子？”
“噗！！”吳璿噴了。他深深地體會到了豬隊友的真正含義。
“還是我幫你選吧。”蔡欣自言自語，“要是掃廁所或者擦窗子，那有點丟臉啊，我以後打你多沒顏麵。你考那麼好，精神折磨想必已經不算什麼了。反正你今天中午是沒法吃午飯的了，看你這人也挺瘦弱的，那就一萬個俯臥撐吧！怎麼樣？”
“說好的一千個呢？”吳璿小聲嘀咕。
“嗯？你說啥？”蔡欣裝傻，“你想做十萬個？好啊！”
“不不不我啥都沒說……就做一萬個……”吳璿趕忙圓場，當場趴下就開始做。
“行。”蔡欣也沒有糾結，天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她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要一份鱈魚蝦皇炒飯，再來一份培根蘑菇濃湯，送到學生會大樓三樓辦公室。”她故意大聲說。
吳璿一言不發地坐著俯臥撐，盡量讓自己不管自己內心深處的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