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某樹林。
“真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一間竹屋。”薛之恒看著眼前的幾個昏迷的女孩開口說到。
“狐妖不在,女孩都在這,還用魅魂術讓她們沉睡夢中。”吳陽的手搭在其中一個女孩的床邊,繞有興致的說著。
衛靈打量著四周,沒有狐妖的氣息,可是仍然警惕,“大神,你是怎麼想到這法子的?”
“亡靈通常會為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流連人間不走,而找到其的方法就是靠著自身的念想,便會有一種感應帶自己找到她,既然段軒逸這麼愛李芸,一定能感應到她的所在。”莫天騏靠坐在窗邊,看著外麵有些躁動的樹林。
衛靈身上的玉尾也飛了出來,幾人警惕的跑出了門外,吳陽和黃莎莎留在了屋裏,薛之恒在屋外設了陣法,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還未見到人,一條白色的尾巴先衝了出來,幾人連忙避開,那條白色的尾巴忽然在屋子上方停了下來,隨後冒出一個女子,衣著暴露,麵容嫵媚,耳朵又尖又長,身後還有九條尾巴,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攻擊一般,修長的手上,長著長長的指甲,每一個指甲都鋒利得如刀一般,一旦被抓到,難保不會受傷。
衛靈正準備衝過去,被宇文一把拽住,“這次,我來。”
宇文說完後,眼珠變成了暗紅色,嘴唇也微微翹起,就像變了個人似得,殺氣騰騰,這下衛靈總算清楚了他是什麼人,而且他的模樣給她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莫天騏見宇文都這般,也沒什麼好顧及的,於是抽出腰帶,變成一條九節鞭,不同的是這條鞭子是由九條碎骨組成,韋俊餘俯身趴在地上,向空中發出一陣嚎叫,慢慢浮現出狼形,但又不盡是狼的模樣。
狐妖發起攻擊,幾人還未圍上去,空中出現一個薛之恒,手握一把大刀,朝狐妖砍去,狐妖的長尾掃過來阻擋了他,韋俊餘一躍靠近狐妖,狐妖伸出另一條尾巴與其糾纏,莫天騏一甩手,鞭子飛出去與一條尾巴纏繞一起,一轉手,每一個骨節上出現刀片,狠狠割斷了她的尾巴,宇文見這個空隙,動作十分迅速的來到狐妖身邊,身影快到模糊,與狐妖對打了一會兒,一隻手從其腹部穿過,狐妖的幾條尾巴立刻停了動作,以最快速度回到身邊,宇文抽回手,狐妖已經癱倒在地上。
“一隻練過魅魂術的九尾狐竟然這麼不禁打,真是沒勁。”衛靈走了過來看著倒地的狐妖,有些不滿的嘟囔。
薛之恒將刀握緊,那刀瞬間消失,他的手臂上卻多出一個紋身,“確實沒勁,我還沒打過癮呢。”
“早知道就阿恒一個人出手就行了。”韋俊餘動動身子站了起來。
“沒錯,不過有點不對勁。”莫天騏觀察著四周,沒有收回武器。
宇文握著拳,閉著眼沒說話,衛靈也不知道怎麼了,看他這樣子,用手鏈抓了一隻路過的野兔,用食指上的戒指在野兔腿上劃了一道口子,將兔子遞給宇文,他將小兔舉高,讓其血液流動到嘴裏,過了一會兒眼裏的暗紅色漸漸消失。
“嗬,真是可笑。”地上的狐妖抱著肚子莫名的說了這麼一句。
剛從屋裏出來的抱著受傷兔子的吳陽,看著狐妖問到,“什麼?”
“我不過殺了幾個人罷了,就是有錯,就要被追殺,人族每天殘殺食用妖族怎麼就是天經地義,魔族不也吸食各族的靈魂,還有血族,不也殺害並吸食各族血液嗎?憑什麼,憑什麼我就有錯?”狐妖不甘的質問著,倒在血泊中的她倒是顯得有些淒涼。
衛靈聽了這話,蹲在她的身邊,解答著她的問題,“那是因為覓食無罪,屠殺有罪,人族所食的不也是你們妖族所遺棄的,被你們視為低賤品種的動物,魔族吸食靈魂是為了淨化,將他們身前的汙濁剔除,血族是本性,而你不為飽腹,並非本性,怎就無錯?”
“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便是你,你們族人自認為至高無上,最為公正,身為六界的執法者,你們不也相互殘殺,爭奪權力。”
“你見過他,他在哪?”狐妖話未說完,衛靈立刻打斷了她,拽著她的衣領問到。
狐妖還未答話,人就沒了呼吸,四周的結界也在慢慢消散,幾人一臉的迷茫。
“他用狐妖一魄為引設下了陣法,定是毀了那一魄,看來是這狐妖不願再為他所控,所以為盡全力。”衛靈站起身,麵色沉重的說著,看她那樣子眾人也不知道說什麼,陷入了沉默。
莫天騏看了看四周,皺著眉說到,“大嗓門呢?”
吳陽笑著搖搖頭,抱著兔子走到小屋前,打開門,看到倒在沙發上的人,一群人默契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