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文藝的咖啡店,讓我頭一次對家鄉j市產生熱愛,小工一臉出門踩了“大獎”的表情讓我很嫌棄。這是當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覺得fannie當時的表現帥呆了,她給了小工一個很蒙娜麗莎的微笑。其實隻有我知道,那個笑是“你那麼呆肯定會看不透”的意思。這不是我第一次覺得小工很小白。
“你最大的不好是虛榮,知道麼?”這不是小工第一次這麼講,記得應該是是第二次。
fannie用字正腔圓的調調對他講了一句我差點要鼓掌的話,“女人都是虛榮的生物,我是女人,我也不例外。”說這話時,我能感覺的到她嫵媚的調調。
但我知道我們都不是那樣的人。
小工歎了口氣,我一口喝完杯子裏咖啡,扭頭望向窗戶外麵,隻覺得大概歲月靜好亦不過如此,又何須被他人所左右?“你看呢,鏡子上流下的水珠就像情人心碎時候留下來的眼淚呢。”有時候我會糊裏糊塗的文藝起來,fannie就回淡定的在一旁默默的聽。然後我就偷偷的笑了。
我們其實一體的,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們就像在互相的鏡子裏一般。我們就是一對雙生兒,性格迥異,卻共用著一個身體。要如何來形容這種感覺,很微妙很神奇。
可能應該叫多重人格?多重人格有個對大家來說可能非常生疏的學名: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dissocialiveidentitydisorder),簡稱did。
可以從字麵理解成分開後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還記不記得一句玩笑話叫:你是愛我的肉體還是愛我的靈魂?
也可以把多重人格障礙看作一個肉體中裝了多個靈魂,它們輪流來享用驅使你的肉體。
fannie一下一下地敲著煙頭,若有所思地說:“明顯我們不是的。”是的,我們不用輪流,我們就像是鏡子裏的雙生兒一般,共同及時的享受一個生命,一個人生。
每次我洗澡之後,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伸手把鏡子上的霧氣抹去,我就能對著鏡子裏的fannie誇張的笑笑,“你看呢,鏡子上流下的水珠就像情人心碎時候留下來的眼淚呢。”偌大的衛生間回蕩著我的聲音,fannie會無所謂的點點頭。我把額頭貼上鏡子,涼涼的刺激,冰冷的質感,聽得到她的心聲和她無所謂的笑聲,然後我也會跟著笑起來,浴室裏傳來的聲音悠悠蕩蕩。我們都知道,彼此不是隻有一個人。沒什麼可以失去的時候,就什麼都無所謂了。fannie是這樣說的,但我還是有太多不能失去的。所以有時候fannie總是對我失望,還好,她永遠不會離開我,她愛我,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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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文,隻是為了記錄下故事,好吧,可以稱為故事,你也可以當做是真實的發生。希望各位能夠喜歡這個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