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心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沫心慌了,我死了麼?想抓住點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抓住,為什麼所有愛她的人都離他而去。沫心在黑暗中呐喊,卻沒有人來回應她,無止境的黑暗吞噬了他。驚恐的如受傷的小鳥縮成一團,但是眼中的慌亂很快就被坦然代替了,釋然一笑,結束了,也許熬了了那麼多年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在最絕望的那刻,腦海裏卻閃現出祁毓天的臉,和他相處了半年,以合夥人的身份跟他呆在一起,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的嘴唇,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特別是左耳閃著的炫目的鑽石耳釘,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時常噬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有著花心多情的本錢......他玩世不恭的笑,欠扁的表情,嚴謹的處事態度,但卻有著輕佻的舉止,就是一個痞子。

現在還不知道集團和幫派怎麼樣了,夜應該會管理好吧。

沫心拚命的搖搖頭,我隻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他。眼前又閃現出在最後一刻他隨她跳出窗外救她的情景,他是不是也死了,心裏頭湧起一陣酸楚.....

沫心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像珠子般的掉落下來,她熟不知自己長期打造的防護牆已經有了裂痕。淚眼朦朧中,他看見黑暗中有一點光亮,絕望過後,可笑的是他還想活下去,活的有血有肉,有喜怒哀樂,她偽裝夠了,虛偽的自己都看厭了,他隻想做個簡單的女孩不要勾心鬥角,不要按地理的詭計,畢竟她還年輕。

在這一刻求生的欲望發揮得淋漓盡致,而希望就在前方,亮點越變越大,她奮力的睜開眼,適應了下光線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裏。

也許上天聽到了她的願望,允諾了一個幸運的機會給她,讓她重新選擇一次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她會如何選擇哪?

沫心愣了下,吃力的動了動身體,看見他自己好相處在一輛馬車裏,抱著她的人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美男,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麵龐感染到了我。他有著一雙綠色的眸子,雖說是在夜裏但仍然散發出幽綠色的光,無疑給他添加了一絲鬼魅的氣息,他的皮膚像昆侖山裏潔白的雪蓮花,一攏紅衣,玄紋雲袖,一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忽然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隻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一同沉醉。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就算是隨便穿件袍子,覺得就算是仙人,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