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看得見摸得著的敵人,哪怕敵人很強大,人們還是能夠垂死掙紮。但是麵對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人們反而容易不知所措。
不知道何時會出來,不知道何時會出手,不知道會如何出手。甚至不知道,麵對的將是多少人。
這樣的緊張和壓迫感,讓歐陽無的頭上直冒冷汗。漸漸的,歐陽無開始不斷地喘氣,他的精神已經越來越集中,警惕的在四周看著。
但是他越是如此,就越是進入了我的圈套。我沒有出手,直到現在都沒有出手。但是四周的殺機卻越來越明顯,殺氣漸漸變濃。時不時還出現了各種各樣野獸的聲響。
“蛇的盤延聲音,野獸的呼吸聲,熊的腳步,狼的咆哮。越來越多了,這,就是獸王領域?”雷斷作為一個旁觀者,也已經感覺到了這驚人的壓迫感。
“絲絲絲。”蛇的聲音越來越響,隨著這聲音變響忽然間仿佛所有的東西都到了臨界點。
歐陽無一驚,雙拳緊握。這一刻,他分明的感覺到了,他的四周八方全都有東西攻向了他。麵對如此眾多的攻擊,無奈歐陽無隻能咬緊牙關,握緊拳頭開始瘋狂的攻擊四周。
“在那裏?在那裏?在那裏?”不斷的攻擊卻泥牛入海,無論他攻擊的是蛇,是豹,是熊是狼。隻要被他攻擊到的東西,全都瞬間消失於無形。
沒有實在的感覺,讓他的失去了對於攻擊的準確判斷性。這個時候,我才真的出手了。在歐陽無分心,慌張,無法警惕四周情況下。我從他的背後盲區高速接近了他。
“左邊。”在我出手的同時,我低聲說道。
左邊腹部一陣劇痛,歐陽無側過了身體看到了正在他左邊的我。一咬牙,他用力的一拳揮向了我。但是他的拳頭卻穿過了我的身影,就像是打在了空氣上一樣。歐陽無一怔,然後雷斷就已經看到了我到了歐陽無的右側。
“歐陽伯父,右邊。”雷斷大聲叫道。
歐陽無聽到雷斷的聲音,一邊轉身一邊向右邊揮出了拳頭。
“猜錯咯。”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拳打空的歐陽無就聽到了我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我雙手變成了手刀的姿勢,在歐陽無的脖子兩側劃過,然後馬上又消失在這叢林之中。待我消失之後,歐陽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兩側。那溫熱的鮮血,讓歐陽無氣息不由得越來越急促。
緊接著,我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不斷的出現,不斷的消失。每一次的出現我都會在歐陽無身上留下點記號,我和歐陽無兩個人。就仿佛獵豹和蝸牛,速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歐陽無根本沒有辦法跟上我的速度,隻能不斷的打在我的殘像上麵。
四麵八方的攻擊,讓歐陽無應接不暇。甚至於,到最後歐陽無已經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人在攻擊了。而且,也不覺得是我在攻擊。他受到的攻擊,仿佛來自整個叢林。
有蛇,有虎,有獅子,有豹,有狼,有蜥蜴,甚至有飛禽和蟲類。戰鬥僅僅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但是歐陽無卻仿佛經過了一個世紀的大戰一樣。當我撤去獸王領域的時候,歐陽無已經完全癱軟在了地上沒有力氣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