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瑤和小狐狸更慘,那些小狐狸氣息微弱,根本無法抵擋威壓的攻擊,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窒息而亡。胡媚瑤也好不到哪裏去,已經無法變成人類的模樣,她身上流光閃動,再次化為九尾白狐的模樣,神色痛苦的看著葉凱。
“張天師,張大仙人,好大的威風,竟然用仙術對待我等凡人,難道你不覺得可笑嗎?”葉凱低喝一聲,強忍著體內的不適,一步步向前走去,想用身體擋下全部威壓攻擊。然而,這畢竟是仙人的威壓,龐大的壓力下,皮膚破裂,隱隱又鮮血流出。
葉凱無視身上的情況,繼續向前走去,他身上的鮮血越來越多,轉眼間宛如血人。
“葉凱,不要,不要過去,再走下去你會死的……”胡媚瑤大聲喊道,她心痛的厲害,突然覺得葉凱這樣為她不值得。
葉凱並不傻,他也知道這樣做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張天師甚至會一怒之下殺死他。可是,葉凱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現在退縮了,張天師必然會帶走胡媚瑤,他不想看到這一幕發生,更不想看到一個從未做過壞事,還好心救人的狐妖被人帶走。當然,葉凱也在賭,他賭張天師不會這樣做,他相信張天師即使成為了仙人,依舊沒有忘記當年的初心。
幾步之下,葉凱便來到張天師的身前,就在他無法再進一步時,胸前的獬豸玉佩突然釋放出耀眼的光芒,嗡嗡作響,似乎也能體會到主人的心情。葉凱笑了,緩緩摸了摸玉佩,而後繼續向前走去,這一步之下,葉凱眼眶流血,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張天師也是凡人化仙,他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卻沒見過有人願以自身性命,前去救下一隻狐妖。想到狐妖剛才不惜一切代價救下葉凱,張天師歎息一聲,突然覺得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難道真的要按照仙界規則,天地規則去執行嗎?
“葉凱,再走下去,你真的會死,這樣做值得嗎?”張天師忍不住問道,他很想知道葉凱現在的想法。
“這事件必須為之,沒有值得和不值得,我隻知道這樣做沒錯,問心無愧。她剛才救了我,我若是不能幫她,我良心還安嗎?國有國法,天有天規,如果你帶走她是依法而行,這個法我不認同,我也不理解誰定下了這等法規製度。”葉凱聲音渾厚有力,他仿佛不是在對張天師說話,而是直接向天地對話。
“轟隆!!!”
天地之間,突然響起一道驚雷,似乎在回答葉凱的無禮。
“葉凱,仙界有仙界的規定,人類有人間的律法,天地自然也有法則約束,有些事不是你想不認同便能阻止的。你是聰明人,同天做對是何等結果,不用我說了吧!”張天師看了看葉凱,又看向胡媚瑤,話鋒一轉道,“讓開吧!讓我帶走她,今天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葉凱突然仰天大笑不止,笑聲回蕩間,他緊握拳頭,信誓旦旦說了一句。
“還是那句話,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帶走她,除非踏過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