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娜娜也看到了彈孔，她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道：“怎麼會有彈痕，這不可能，前幾天屍檢時還沒有呢？”
“別問我，我沒動過屍體。”
葉凱見方娜娜看向他，忙解釋起來，他還沒摸過槍，更別說開槍殺人了。
“先別推斷，等我檢查出結果再說。”完顏納蘭仔細的看了看那幾個彈痕，子彈直接嵌入肉裏麵，她的皮膚不是正常的顏色，略微有點發紫。手術刀略微一碰，擠壓之下，彈孔內流出黑色的液體，並在胸膛上，映出一道道淺淺的黑色痕記，看起來猙獰恐懼。
這股黑色液體剛一出現，房間內便散發出一股股濃鬱的腥臭味，王順哇得一聲，便跑到旁邊惡心不止。
女屍內流出來的黑色液體並不是很多，卻奇臭無比，隻是淺淺的呼吸了一下，便會感到胃裏一陣惡心。王順忍不住幹嘔起來，方娜娜不知道見過多少次這樣的場麵，自然也習慣了。至於葉凱，那就更不用說了，毛僵厲鬼他都見過，還會怕屍體的臭味？
完顏納蘭看了一會兒，顯然有了答案，恍然道：“大概情況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她提前十小時死亡，死亡後，又被人開槍，至於其中的原因，我不知道。不過，從她身上的特征來看，我覺得，她在沒死前，應該知道自己要死了……”
“沒死前，還能知道自己要死？”方娜娜顯然誤會話中的意思，下意識問道，“你是說，她知道不久後會被人害死？”
“不，如果這是一次任務，她沒接受任務前，便知道要死。法學曾經研究過，人死前有很多征兆，其中一部分可以解釋，另一部分無法弄清。”完顏納蘭說著說著，突然看向葉凱，神色恭敬道，“葉大師，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你探討一下這個話題。”
“我有興趣，我有興趣，大法醫，你先和我們說說，人死前何等征兆吧！”葉凱還沒回答，王順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葉凱瞪了王順一眼，看向完顏納蘭，正色道：“這和案子有關係嗎？”
“有，如果你了解了死亡前的情況，或許有利於破案。鬼神論，隻是我們還沒掌握科學依據，現在還是探索階段，如果可以知道其中的原因，對人類，對世界都是巨大貢獻。”完顏納蘭見葉凱點頭，整理起思緒，詳細說了起來。
“人類身體衰弱，瀕臨死亡前，有些感受幾乎一致，分為如下幾個階段。”
“親耳聽到醫生，或是在場的其他人，明確宣告死亡，他會感覺到生理的衰竭到達極限，卻無法做出任何身體的回應，甚至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瀕臨死亡的前期，你會感受到一股疼痛感，仿佛湧遍全身，但是隨著疼痛感慢慢消失，你會發現自己漂浮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之中，然而自身不會感到害怕，反而會有舒服的感覺。”
“有很多經曆過相同現象的人反映，死亡後，他們都聽到一段奇怪的聲音，仿佛是一段樂曲，讓人不自覺沉浸在其中的美妙旋律。聽完旋律之後，突然會感到自己仿佛要被吸入一個黑洞，人們開始產生知覺，感覺正在經曆漫長的隧道，從現實世界過渡到奇異的地區。”
完顏納蘭剛說到這裏，王順突然跳了起來，興奮道：“這個我知道，鬼門關要出現了，牛頭馬麵正在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