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有思慮,陶盼站在中間一時失落,明晃晃的兩滴淚水就往下掉。張武趕忙過去道:“你別哭,我就是跟你開玩笑。論真本事,我趕不上的!”
陶盼轉喜道:“那以後你要教我,陪我玩!”張武自然是連聲答應。
陶清思索已定,道:“赤朱你以後多多教導張武,至於他的傷勢,就有靈根調理。”眾人皆應是。
張武來到半月後可謂“一葉浮萍歸大海”,此時能安穩下來,心中自是高興。但接下來的日子,卻讓他大失所望。
上清派女弟子數量占據八成以上,兩成不到的男弟子極不受重視,隻能學一些低等的道法,幹一些粗重的活。張武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每天挑水,為上清派內所有浴室換水。
而自打那日在大殿以後,很少能見到赤朱,隻是有一個叫做薛萍的師姐教他一些基本的拳腳和心法。張武學到心法以後,大受脾益。他以前都是自己摸索,彎路走了不知多少。有了上清派的心法,他便在閑暇勤奮練習。
陶盼自那日出現後,一連幾日都沒見到。張武心中總會時不時地想起她。思之不見,不免心中煩躁。這樣一來,他體內勁力更亂。
他胸腹間陰陽兩種內力,陰陽二蛇每日纏鬥,一日勝過一日。他心道那不成靈根師伯把救自己的事給忘掉了?他知靈根心善,一定是有事耽擱了。
這一日,張武正在習練上清心法,忽聽得門外笛聲悠揚腳步輕盈。門被推開後出現一個美麗的麵孔,“張武,我來啦,你要陪我玩喲!”
張武一看是陶盼,心中大喜竟至磕巴,道:“你……終於……我怎麼稱呼你呢,師姐嗎?”
陶盼“嘻嘻”笑道:“叫我盼兒吧,我這幾日……無法離開,道今天才能過來。”
張武問道:“你在忙什麼,練功嗎?”
陶盼撅著嘴道:“哦,不是,這個我母親不允許我說出,你也別問我咯……”
張武隻以為是女孩家的事情,便轉話題道:“我聽你剛才在吹笛子,聲音好聽極了!”
陶盼得到誇獎,極為得意,掏出一支約莫手掌長度的短笛,淡藍色整體通透,質地似是青金石。吹奏起來,笛音婉轉清脆,宛如天籟。
陶盼吹奏一段問道:“張武哥,你聽出我吹的是什麼?”
張武道:“沒聽過,不過我聽得出多是明快的音節,節拍緩慢,音節之間毫不粘連,應該是形容自然風光的曲子吧。叫什麼名字呢?”
陶盼拍手叫道:“哈哈,張武哥你好厲害啊。這個曲子是前年,我在五音山那裏玩時,胡亂想出來的,還沒有名字呢。”
張武道:“那裏一定非常美麗,以後定要帶我去看看!”
道場沒有旁人,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雖然這裏一直是黑夜,但是人們生理周期沒有改變,活動一頓時間還是需要睡覺的。修行者睡眠需求少說也要一天兩三個小時。陶盼約好了明日再會後離開,張武看著陶盼背影,心中說不出的歡喜,隻盼著明日早些到來。
過一日,張武早早起床給全部浴池換過水後,回來邊練功便等著陶盼到來。
沒多久卻來了一個小道姑,對張武說:“張武,靈根師叔請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