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兒看著詩兒滿心歡喜,轉頭看著天慍,“老爺,我們可不可以收詩兒做義女呀?”
天慍滿眼的寵溺的點了點頭。現在莫說沈柔兒想收義女,就算沈柔兒想見天上的嫦娥,天慍也二話不說的去求嫦娥下凡。
聽到天慍的允許,沈柔兒滿臉笑意的拉住詩兒,“詩兒,你願意做我們的女兒嗎?”
詩兒高興極了,“詩兒願意!”
沈柔兒把詩兒拉入懷裏,寵溺的講,“從今日起,你就叫天詩,是我沈府獨女沈柔兒和天府之主天慍的女兒。”
天詩開心的笑了,今天是她重生之日,“謝謝娘親。”
天詩的一句“娘親”叫得沈柔兒的心都化了,她的洛兒叫“娘親”一定也和詩兒叫得一樣好聽,可惜她再也聽不到了。
“你們帶小姐去洗漱一下吧。”沈柔兒吩咐著房裏的下人。
天慍摸了摸天畫的頭,“畫兒,你去看看你的小妹妹吧!”
“好!”天畫乖巧的點了點頭。
支開了房裏所有人,天慍坐到床上,輕輕將沈柔兒擁入懷裏。
這一夜,一個威武了一生的男子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愛人。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悲喜交加的夜晚。
第二日一早,天詩便來到沈柔兒的房門前,但卻怎麼也不敢推門進去。仿佛隻要一推門,她現在所擁有的,就會消失不見。
就在天詩猶豫不決的時候,天忠突然走了過來。
天詩微微施禮,“天管家。”
“大小姐且先去與少爺玩耍,我與老爺有要事相商。”天忠蹲下身去,極為愛惜摸了摸天詩的臉頰。
天詩看了眼沈柔兒的房門後,點了點頭便直徑走開了。
從昨日初見,天忠便覺得這個小丫頭乖巧極了,本該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細細嗬護的年紀,卻不料被自己的生身父母拋棄,初到天府在如此陌生的環境裏,小丫頭也不哭不鬧的。
待徹底看不見天詩的身影後,天忠輕輕推開了沈柔兒的房門。
映入天忠眼簾是半身染血的沈柔兒和目光空洞無神的天慍。
沈柔兒安逸的依偎在天慍的懷裏,若是忽略了她那一身染血的白裙,她更像是一位沉睡著的美人。而天慍卻是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天忠的眼睛。
“老爺。”天忠輕輕地搖晃著天慍,“老爺,出事了。”
許久之後,天慍才回過神來,詢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知為何,天府千裏之外的妖魔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在四處虐殺民眾,帝君下令讓老爺帶領天虎軍立即趕往事發現場。”在這種時候,讓天慍離開沈柔兒,就連天忠都覺得好殘忍。天虎軍縱然驍勇善戰,但妖魔也並非吃素的,更何況此次妖魔的數量肯定不少,不然帝君也無需請天府出手。
天慍此去也不知何時能夠回來。
這邊沈柔兒的房裏氣氛沉重,而在天府的花園裏相對的卻沒有如此的沉重。
“詩兒,你看,那桃花是爹爹為娘親種的。好看嗎?”天畫站在天詩身旁,小手指著前方一大片的桃林。
聞言,原本低著頭的天詩向桃林看去,小嘴也不禁開口,“好看。”
“嘻嘻,就知道你會說好看,詩兒,你喜歡什麼花?”
“我喜歡..”天詩陷入了沉思,她依稀記得,那種全是冰藍色的花似乎陪伴她有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她卻始終想不起來的那花名是什麼。
天畫疑惑的看著天詩,靜靜的等待這天詩的答案。
“我喜歡藍色的花。”
天畫笑了起來,摸了摸天詩的頭,“那畫哥哥以後為你種一院的藍色的花,好嗎?”
天詩看著天畫,也笑了,道,“好。”
天詩很喜歡這種感覺,有娘親的疼愛,哥哥的守護,在天府,她還有一個爹爹,還有一個妹妹,這似乎就是一個家。
就在二人看著桃林時談天說地時,一個黑色的身影飛快的從桃林中掠過。
“是誰!?”天詩突然將目光凝聚在黑影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