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璽臉色瞬間煞白,他能感受到李真毫不掩飾的殺意,直到這時,丁璽才想起,自己上台之後就一直盯著姬元,好像還沒有正眼瞧過一眼裁判,這裁判是何許人?
“不知前輩是哪個仙門的,晚輩……晚輩剛才確實魯莽了,還請……還請前輩看在家祖的麵子上,饒晚輩這一次。”丁璽不得不低頭。
“哼!你們丁家專養欺軟怕硬的貨色。”李真鄙夷的罵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陰柔的聲音忽然響起,怒道:“誰在侮辱我丁家?”
後麵的人群散開,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男子身形極快,一腳踏出,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藍影一閃,就上了擂台。
姬元此刻才看清楚男子的容貌,隻見他彎眉細眼,臉色有些蒼白,一襲冰藍色長袍,迎風而動,卻有一份特別的瀟灑氣質,眉宇之間與丁璽有幾分相似。
“六叔,救我!”丁璽見男子來到,臉上露出了喜色,急忙叫道。
中年男子卻沒有看他,而是眼中精光一閃,對著李真陰陰的說道:“原來是金陽門鼎鼎大名的李劍仙呀,你如此欺淩一名小輩,還在背後侮辱別人,這難道就是金陽門的做派?”
李真腳下微抬,隨即一腳踢出,丁璽就像一袋垃圾,被踢開兩米,中年男子目光中閃過一絲怒色,但卻沒有動。
隻聽李真冷冷的說道:“欺淩?我就算一腳把他踢死,你又能如何?”說到這裏,李真突然劍眉一挑,冷哼道:“丁誌興,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雖然我有權利處置違規作弊的考生,但還沒興趣殺一個丁家的廢物。”
丁誌興強忍著怒火,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丁璽作弊,可他剛剛的‘妖化’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明顯有妖族血脈,而且力量詭異非常,我看他有妖魔奸細的嫌疑,應該先把他抓起來再說。”
李真正要說話,但一個粗大的嗓音比他先響起:“丁誌興,你好大膽,如果以你的邏輯,那我東皇宗不都是妖魔的奸細啦?”
黃光一閃,一名身穿黃色錦袍,頭戴金冠的魁梧男子,突然現實在了擂台上,男子身材高大,蠶眉如墨,大口方臉,極具威嚴,普一出現,就讓擂台上的丁誌興大叫不妙,暗道:“怎麼把這個煞星引出來了。”
“帝乙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會說你們東皇宗是妖魔奸細呢,這都是誤會呀!”丁誌興陪笑著說道,他可不敢惹這尊煞神,這帝乙乃是東皇宗年青一代真正的強者,而且是東皇宗五峰主之一,不僅一身實力驚世駭俗,而且性情如火,如果惹上,隨時都有可能發瘋拚命。
帝乙皺了皺眉,突然對著一臉假笑的丁誌興叫道:“你還站在這裏礙眼幹嘛,不快點帶著那廢物滾蛋?”帝乙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像趕蒼蠅一樣喝道。
丁誌興不敢再說話,一把抓住丁璽的胳膊,身形閃動,就如飛而去,轉身瞬間,眼中閃動著怨毒的光芒。
“李兄,打攪了!”帝乙對李真卻是顯得非常客氣。
李真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不知帝峰主有何指教?”
“我剛才隱隱感覺到有我族的血脈氣息,而且是極為尊貴高階的那種,我想就是這名考生吧?”帝乙一指姬元,說道。
“小子,你可願意加入我東皇宗?”帝乙赤裸裸的拉人道。
李真說道:“他剛才確實顯示了‘妖化’的能力,至於是何種血脈,我卻是沒看出來,帝峰主,但比試還沒結束,一切等比試結束之後再說吧。”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李劍仙,嘿嘿……那我就依你!”帝乙雙目精光閃動,直直的瞪著李真,但隨即又忽然大聲怪笑道。
“比試第九場,誰來挑戰?”李真卻是神色平靜,朝擂台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