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仙人有多厲害的。”天黿尷尬的撓了撓後腦,訕訕笑道。
紫煙白了他一眼,立刻又說道:“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你們也一起進去試試吧。”
又是一陣烏光閃動,天黿和力牧相繼進入了乾坤塔,石室內頓時剩下紫煙一人,看著三尺高的漆黑小塔,口中喃喃道:“希望你們能成功,也算幫金烏爺爺了結了一樁心願。”
響起金烏真人已經自封在了那間石室之內,以後恐怕是再也沒機會相見了,不由心中黯然悲痛,呆了半晌才站起身,自語道:“他們估計最快也的大半日才能出來,唉!我還是先去看看金烏爺爺給我留的東西了。”
而就在天黿三人進到乾坤塔的一刻,正在軒丘上小院的一間密室,打坐修煉的木嵐巫公,忽然猛的睜開了眼,就在剛才,他突然發現感覺不到了天黿三人的氣機,這種情況要麼就是三人離開了西荒大陸,遠在千萬裏之外,要麼就是進入了一個能隔絕天機衍算的地方,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三人同時遇害。
如果他不是在天黿三人出發之前,就推算過,恐怕此刻已忍不住飛遁而出了,就算如此,木嵐巫公此刻的目光之中也滿是驚疑不定之色,起身來到小院,拿起天黿等人平日修煉使用過的器具,再凝神掐訣細細推算,發現三人都還活著,這才大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又隨即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因為無論他再怎麼推算,也算不出天黿三人的位置,就好像三人忽然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最後隻能歎氣作罷。
天黿隻覺得眼前忽然烏光乍起,眼前頓時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緊接著腦海之中一陣天翻地覆的眩暈,就失去知覺。
“唉!修為實在是太差呀……”
天黿昏迷中隱約聽到有人這樣歎道,聞言急忙睜開眼睛,隻見一名十七八歲的銀袍青年站在眼前,這青年銀衣銀袍,劍眉星目,麵如冠玉,姿容之俊美,隻能想到完美二字來形容,讓人奇怪的是,他額頭處刺著一頂尖尖的小塔,塔身漆黑,栩栩如真。
“咦!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銀袍青年顯得有些驚訝,自語道。
“請問這位大哥,這是哪裏呀?”天黿起身朝四周望去,隻見翠竹蔥蔥,濤聲陣陣,自己竟然是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海島之上。
“這是翠竹島。”銀袍青年冷冷的答道。
“翠竹島?我記得剛剛進了……進了一座塔裏呀,這是怎麼回事?”天黿滿臉驚疑,不過自從他經曆的種妖一事之後,變得沉穩了許多,雖然遇到這無法理解的變故,但還是沒有說出歸元大聖以及傳承等事情了。
銀袍青年冷冷的看著天黿,並沒回答天黿的問題,忽然說道:“你跟那隻老烏鴉什麼關係?”
“烏鴉?”
“哼!小小年紀,城府倒是不淺,別跟我說你不認識太烏和金烏那隻老烏鴉,別人也許看不出,但我一眼就能認出你身上的金烏血脈。”銀袍青年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不善,冷笑道。
“原來你是說太烏真人和金烏真人前輩呀,我認識他們,不過……不過我跟他們其實也沒什麼關係的。”說道這裏,天黿忽然想起這事的前因後果,不由心中一黯。
銀袍青年眉頭微皺,他最討厭去理解這些不明不白的話了,不由大聲喝道:“老烏鴉到底怎麼了?你身上怎麼有如此濃鬱的金烏血脈?”
“此事說來就話長了,不過太烏前輩已經逝世了,估計金烏前輩也……也凶多吉少啦!”天黿想起離開那間石室時候,金烏真人吟唱的那首短歌,眸中不禁露出一絲悲意。
“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給我說一遍!”銀袍少年忽然暴躁了起來,近乎咆哮的吼道。
銀袍青年的語氣雖然近乎橫蠻,不過天黿這時心中悲傷,到也沒有生氣,徐徐把太烏真人對自己施展‘種妖之術’,把本命精血輸入到自己體內之事,以及施術失敗而亡,到之後金烏真人出現,最終把自己封在一間石室內,都說了一遍。不過牽涉到巫識海金鱗大鳥,金烏傳授秘術以及歸元大聖傳承等內容,他自動避而不說了。
聽完天黿的話,銀袍青年忽然性情變得低迷,一言不發的怔怔站立著。
過了許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對著天黿說道:“這麼說,老烏鴉是死在你手中了?”
天黿聞言,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喃喃道:“我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害的了太烏前輩。”
銀袍青年聞言一愣,微微點了點頭。
天黿正欲語,忽然銀袍青年雙目猛睜,兩道銀芒生出,猶如匹練般朝天黿眉間卷去。
天黿大驚,想要躲避,可是全身忽覺一緊,就一動也不能動了,隻能張口大呼道:“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