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族老見慕容子昂如此肆無忌憚的掃視自己,有些不舒服,開口斥責道:“子昂,跟各位長輩怎能如此態度,慕容府的家規難道你都忘了不成!”
慕容子昂對各位長輩施了一禮,說道:“子昂無意冒犯各位叔伯!但若凶手就在其中,我慕容子昂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定然不死不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其他人確實也無話可說。
慕容子昂轉身對對段玉飛說道:“玉飛兄剛才所言,似乎是已經知道凶手為何人。還望玉飛兄不吝賜教,助我報殺父之仇!”說完深鞠一躬。
段玉飛連忙雙手相攙,“子昂兄不必如此,我這段時間吃住都在慕容府,慕容家也算對我有恩,再加上琳涵的緣故,慕容府的事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凶手為何人?”慕容子昂急迫的問道。
段玉飛朗聲說道:“族內與慕容府主同輩之人並不多。無非就是二位當家和幾位族老。但幾位族老均住在別院,晚間主宅和別院的大門都會鎖閉。因此幾位族老想要避開守衛,或要翻牆而入,這樣的話,恕我直言,以幾位族老的身手,要想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是不可能的。因此..”
段玉飛說到此處,慕容風已經跳了起來,“你這麼說就是說我是凶手了!我慕容風豈會殺死自己的大哥!今日你不把話說清楚,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這慕容風脾氣火爆,見到自己被懷疑,他豈能忍受。
段玉飛微笑說道:“三當家息怒,我並未說你就是凶手!”慕容風一愣,“你的意思是.。。”眾人不禁把目光聚集到了二當家慕容海的身上。
慕容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怒道““你們都看我幹什麼!你們怎麼就肯定人是我殺的?老三同樣有可能啊!”
“二哥你!”慕容風沒想到慕容海會這樣說。
段玉飛聽了,歎了一口氣,說道:“沒錯,三當家的確也有可能,但是因為琳涵傷勢未愈,幾名丫鬟會徹夜輪流守候,而且三當家夜裏也會幾次查看琳涵傷情。我剛剛問過三當府上的丫鬟,昨日確實也是如此。這樣一來,有可能的就是剩下二當家一人!而且!”段玉飛故意停頓了一下,“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動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二當家當年練功走火入魔之事,就與慕容府主有關。”
話說至此,二當家慕容海已經臉色劇變,三當家慕容風難以置信的看著慕容風,“二哥,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怨恨大哥嗎?當年隻是一個意外!”
“哈哈哈..”慕容海突然大笑一聲,“意外!我告訴你們,當年就是他!慕容山!為了爭奪府主之位,害我武功盡失,走火入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年了!每天夜裏我都要忍受經脈反噬之苦,我那種痛楚徹骨的感受,你們誰能體會!我對慕容山的恨意與日俱增,我忍辱負重,韜光隱晦,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眾人聞言,神色劇震,沒有想到當年還有如此隱情。慕容子昂更是難以置信,“不會的!父親不是那樣的人。當年你喝了父親送給你的補元參湯,導致晚上練功,元氣過剩,亂於經脈,以致走火入魔。對這件事,父親當年也是十分的懊悔和自責。那樣的結果誰也想不到。如今父親已經被你所害,我決不允許你再汙蔑他!”
“哼!誣蔑?真是笑話!”慕容海笑著搖了搖頭,“一碗參湯怎能讓人走火入魔?因為當時那郎中被你父親收買才會那樣說的。我走火入魔的原因,是因為當晚的飯菜裏被人放了藜草!而那個人就是慕容山!”慕容海說到此處,怒指慕容山的屍體。
“藜草?”段玉飛不明所以,轉頭看向孔伯。孔伯醫術了得,對草藥也是頗有研究,便開口說道:“藜草性寒,有怯痰之功效,單獨食用並無大礙,但如於人參同服,可致血脈阻塞,毒性猛增。若習武者服用,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逆流,爆體而亡!”
眾人聞言嘩然,沒想到這看似無害的藜草,竟也能置人於死地。與此同時,眾人也不得不感歎其計劃之周密,用心之歹毒。
慕容風開口說道:“二哥,可你怎麼知道這藜草是大哥所為,也許是其他人所謂也未可知啊!”
慕容海冷笑一聲,“我也希望是他人所為,我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大哥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