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壯似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做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來,誇讚羅念桐:“好俊的小夥子!你來找你女人哦,這個問題,嗯嗯……。”跟著她又嬌媚的掃了一眼捕夢者,道:“你這個瘋子挺不錯的嘛,居然能活到現在。可惜啊,你就是腦子少了一根筋。”說到這裏,她臉色一沉,“你居然敢打我的人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斤兩!哼!”但一說完她馬上又變得笑眯眯的,也不管兩人的反應,去摸劉小良的頭,“乖,阿姨帶你去看看小白養的大黃和大白,它們可乖了。”
劉小良一把推開她,冷冷地道:“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想耍詭計?每次見到那兩個畜生我就要頭暈,要昏睡好久。你就趁這個機會去做壞事!”
羅念桐聽得她說頭暈昏睡等詞,這下對她和胡小白之間的奇怪事情總算有個大致推測了,不過……
他心裏正在盤算,卻見胡壯手上拿著一個銀白閃亮的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夥子,大家都在聊天,你這麼不聲不響的,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啊?”
羅念桐直愣愣地盯著她手上拿著的那個東西,那是一個銀鐲子,上麵刻著古樸的纏枝蓮花紋,可可一直隨身帶著,那是雲翼撿到她時,從包裹她的小棉被裏找到的。可可把它當做是親生父母給的唯一的的念想,很是寶貝。
氣急之下,羅念桐反而鎮定了下來,他伸出手,道:“請把它還給我。這是可可最珍貴的東西。”
“哎喲,小夥子。你可別這麼說,一個人最寶貴的東西怎麼會是這些金啊銀的東西呢。你要討它回去,也不過是拿它去換你更寶貴的人一笑,而那個人,她最寶貴的也不在這個鐲子上吧。你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不然的話,小良又要生我氣啦。”她邊笑邊說,末了竟然真的把鐲子遞給了羅念桐。
羅念桐沒想到她竟然真給自己,一時真摸不透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了,他接了過來,然後傻傻地問了一句:“那你是答應我放走可可了?”
捕夢者在一旁漲紅了臉,低著頭隻管踩著破草鞋,伸出黑漆漆的腳丫子在地上蹭啊蹭。
胡壯先是白了他一眼,問他能不能不要臭,然後才嬌滴滴地羅念桐說:“哎喲,您看您這話說到哪兒去了,您的可可她好手好腳,又沒殘廢,我哪裏關得住她,這會兒說不定她正在哪裏玩兒呢。”說完她又對還是還是板著臉的劉小良說:“對吧,小良。”
劉小良不理她,反問羅念桐:“你相信她的鬼話不?不相信的話,我帶你去找。”
她話音剛落,胡壯麵色一沉,喝道:“來人!帶小良去和大白大黃玩!”跟著大廳兩側立馬閃出兩個彪形大漢來,徑直走到劉小良麵前,一左一右,伸手架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劉小良掙紮大叫:“胡壯你個壞人,你個老巫婆!你放開我……”
那兩個大漢速度奇快,劉小良一句話沒說話,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羅念桐多虧小良幫忙才能到這裏來,才確定了可可在這裏。可是她這麼幫自己,豈不是擺明了跟胡壯作對嗎?他越想越擔心,問她:“你想把她怎樣?”
胡壯沒事人一般,臉上又恢複了半老徐娘的風騷笑容:“瞧你這話說得,我還能把她怎麼樣?她可是我的小心肝兒呢,我可舍不得她受委屈。小白這孩子可好了!”
羅念桐聽得真切,她說的是“小白”而不是小良。這進一步印證了他之前的推測,既然這樣,他倒真的無需擔心了。可是,沒了劉小良,又很有可能多出來一個勁敵胡小白,他再要對付這個嘴裏抹蜜,手上拿刀的女人,勝算又少了三成,這還沒算上她那些詭異飄忽的鬼仆!
他沉聲道:“希望你會按照你說的做,別為難她。”
胡壯楞了下,隨即又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子,到處留情啊。”
自從蘇蘇出事以後,羅念桐最恨別人這麼說他,當下麵色一沉,冷聲道:“你多慮了。我隻是看她天真善良,而你……要殺人的話,一邊捅刀子一邊還能笑眯眯地和人說話。所以才擔心她。”
胡壯聽罷,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聲音冰冷得連空氣都能凍住:“那好,你們就暫時在這裏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