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旭起身回過頭,卻是早已看不見王小婉所在那山洞了,舉目望去所見隻有那山中草木,以及自己手腳並用留下的那密密麻麻的腳印,他在賭,賭那天鷹門三人回過頭來,不會進入山洞仔細查探,而是隨著自己故意留下的腳印追蹤自己而來。
離那天峽山三百餘裏處的千山鎮上的傳送陣出,歐陽雄一行三人辦好手續正欲登上那傳送陣時,那歐陽雄眉頭一皺,攔住身後二人說道:“不對,事有蹊蹺!讓別人保住秘密的最好方法,你們可知道。”
那其中一壯漢回答道:“那自是讓他永遠開不了口了。”說完做出個抹脖子的姿勢。
“不錯,若那李乘風真在那洞內,你我三人一個都休想走掉,我們必是中了那小子的計。”
那歐陽修說著怒火攻心,便是把手中傳送石給捏成了粉末,那看管傳送陣之人見此情形,立馬說道:“弄壞傳送石,想要傳送還得加錢。”
歐陽雄冷哼一聲,未曾理睬於他,招呼兩位壯漢,轉身便是又向那天峽山疾馳而去。
待那一行三人乘風疾去,轉眼便隻見三個小點,那看陣之人才嘀咕一句:“有毛病。”
十來分鍾後,那歐陽雄一行三人便來到了方才那山洞,這回不待歐陽雄發令,其中一精壯漢子便要進洞內去,而歐陽雄卻是把他叫住:“你現在進去作什麼,他們早就跑了,但是他們定想不到這天都幫我,方才那一場大雨下得這山路泥濘,那二人皆未到達元神修為,無法禦風而行,此山雖廣,這兩串腳印卻叫他們無處可藏。”
那精壯漢子聞言,立即一個馬屁拍了過來:“三長老英明!”
歐陽雄很受用,便又繼續說道:“你們二人在地上追著這腳印走,我就在你們上空巡查。”
“是!”二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再說此刻蕭旭卻是走到一處懸崖邊上,旁邊豎著一塊足有三丈高的一塊石碑,石碑上是用劍氣刻出的禁地二字,想來這下麵該是天玄門禁地所在。
蕭旭伸出頭去朝懸崖底下看了看,卻隻見底下瘴氣彌漫,而看不清究竟是有多深。
他將那王小婉的一雙鞋扔了下去,卻是半晌不見個動靜,剛準備轉身從別處繞走,卻發現已經是走不了了。
那天鷹門三人已是追著腳印而來,將蕭旭堵在了懸崖邊上。“
“哼哼,小子,這次看你往哪跑。”歐陽雄見蕭旭走投無路,大喝一聲,方才被這小子一盤戲弄,嚇的落荒而逃,此事若是傳出去,豈不叫人笑掉大牙,此刻歐陽雄隻欲將蕭旭殺之而後快,卻因不曾見到王小婉才未曾動手。
“還不快說那王小婉躲去哪了,不然定教你嚐嚐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蕭旭此刻大腦飛轉,想不出個主意,卻指著那石碑說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
歐陽雄瞥了一眼那塊石碑,又對蕭旭說道:“你這小子,莫非又想要耍什麼花招,再不招出那小丫頭藏在何處,休怪老夫不客氣!”
“你可知為何那遁元門下界夷平整個天玄門,不剩一磚一瓦,卻獨獨未動這塊石碑是何道理。”蕭旭又準備施展出他忽悠死人不償命的看家本領,豈料那歐陽雄卻不再上當,反而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是沒用的,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
蕭旭正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的時候,歐陽雄已是一掌襲來,正中蕭旭心口,蕭旭被打得倒退三步,卻是絲毫無損,那歐陽雄目瞪口呆,隻有蕭旭知道是自己胸前那塊玉佩擋了一下,不過那塊玉佩現在不能稱之玉佩了,受了這一掌那玉佩是徹底報廢了,碎成了粉末。
歐陽雄見此情況下的倒退兩步,“不……不可能,你一個煉元初階的小子,吃我這一掌,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受重傷倒地不起,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蕭旭道:“這是天玄門不傳之秘,又豈能告訴你這老匹夫。”
歐陽雄想了想,說道:“老夫倒是不信這個邪,我看你還能接我幾掌!”說罷便是運轉元氣,又要攻向蕭旭。
蕭旭看這陣勢,心知要是真中了這一掌,那自己是必死無疑,他眼睛轉了幾轉,對那歐陽雄說道:“老匹夫,小爺我不陪你玩了。”
說完蕭旭卻是縱身一躍,大喊一聲:“王姑娘,我下來陪你來了。”竟是跳向了那萬丈深淵。
歐陽雄那兩個手下見狀欲要前來阻攔,卻是未曾趕上,蕭旭已是沒入底下瘴氣不見了蹤影。
“三長老,現在怎麼辦?”其中一人問道。
“哼,怎麼辦?這下麵瘴氣如此濃厚,必是有著無數蟲獸屍體腐爛形成,我看這底下恐怕是有著什麼邪物,且不說這些,老夫元力探出兩百餘丈查探之下,卻是探不到底,就這高度,那小子跳下去也得摔成一灘爛泥,何況這底下應該遠遠不止這高度。”
“可是,照那小子所說,似乎那王小婉也在下麵。”那漢子繼續問道。
“那小子的話你也能相信,我看那王小婉應該還躲在這山上何處,我們八成是中了這小子的調虎離山計了,快隨我再去先前那山洞查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這歐陽雄卻也是有幾分腦子,不然又怎麼當得上這天鷹門的三長老之位,隻是那蕭旭舍命演的一出好戲怕是要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