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他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在宋園內,宋俊鬆的臉色前所未有地陰寒。
“嗚嗚……鬆哥……小龍他的生命已經無大礙,醫生說大概半個月就能痊愈。隻是醫生說小龍他以後能夠生育的可能性會低於三成以下,那個天殺的小畜生,鬆哥你一定要替小龍報仇啊!我們家就隻有小龍他一個獨子,他們這是要絕我們宋家的後啊!”宋俊鬆的老婆周芳滿臉是淚,淚水飽含著的全是怨恨。
平時出門都會huā費一兩個小時補妝的周芳,昨天在醫院陪著自己寶貝兒子一個晚上未睡,臉上不但魚紋盡顯,雙眼更是有兩個墨鏡一般地黑圓圈,她這時也絲毫不在意了。兒子都快沒了,以後在宋家的地位都難保,容貌還什麼的都是浮雲。
“二妹,姐姐平時就沒少提醒過你,讓你別寵著小龍。你看都把寵成什麼樣子了?整日不是和別人搶女人打架,就是和別人飆車炫富,早晚會出事的。我們家就小龍一個男丁,就應龍他這樣子,難怪大老爺他寧願把家族的事情交給宋夢嫣那小丫頭也不願意交給我們的小龍。”旁邊坐著的是另一位貴婦,她的神情倒是顯得要平靜得多。
這貴婦叫周芬,是周芳的親姐,同時也是宋俊鬆的大老婆。姐妹共侍一夫,效仿娥皇女英,曾經在京都也算是一段佳話。不過那隻是外麵的傳言,而在周芬她看來。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周芳因婚後久久不育,無意中發現自己妹妹周芳與周俊鬆暗中有染。她才不得不順水推舟。
起初一兩年還好,但是隨著宋應龍出世。周芳她母憑子貴。也越來越沒將周芬這個姐姐。這個大老婆當一回事。周芬在宋俊鬆眼中唯一的優勢,那就是她在經商有一點天賦,一直以來幫上宋俊鬆不少忙。可是周芬悲哀發現,她忙死忙活得來的功勞,竟然抵不上周芳的一句枕邊風。
“大姐。你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嗚嗚……我可憐的小龍,媽一定會替你做主的,一定要讓那天殺的得到應有的報應……鬆哥,你可一定要我做主啊……嗚嗚……”
周放對姐姐周芬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心態。心暗中一陣埋怨。但此時她也沒有心情在這問題上計較,拉著宋俊鬆的手哭泣。
“別吵了。你們兩個都吵了快二十年,你們不煩,我這聽著都煩!哭什麼哭?小龍是你兒子,難道就不是我的兒子?”宋俊鬆一陣煩躁,對這兩個人老珠黃的女人整天吵,如今自己都成了圈內人的笑柄。
不過相比兩個老婆的爭風吃醋,宋俊鬆現在更在意的是自己兒子的事情。起初宋俊鬆也以為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他隻需一個電話就能將傷兒子的凶手從這世上抹去,並且還能將朱宏那個小有起色的公司占為己有。
但是昨晚接到警方那邊的消息,洛天楓竟然也牽扯了進來,這讓宋俊鬆的頭大起來。前幾天將京都三大家與各方勢力都折騰一番的毒聖手他兒子,宋俊鬆頭就一陣大,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惹上洛天楓的。
要不是因為洛天楓,宋俊鬆根本不可能坐在這裏等朱宏他們一個小時。正常情況,朱宏叔侄若不早來半個小時蹲在宋園門口蹲著,宋俊鬆是直接動用他的勢力,送朱宏一家組團去監獄了。
“老爺,客人到了!”這時一老管家進來,宋俊鬆身旁說道。
“到了嗎?那把他們帶過來這吧!還有讓我們家住著的那些蓬萊客人暫時在房裏,不要在外麵亂走動。”宋俊鬆剛要讓老管家下去時,突然想起什麼重要事情,急忙又吩咐道。
“知道,老爺!”那老管家點下頭,走出去。
“好了,別哭了!一會外人就來,阿芳你帶阿芬進去洗把臉,把臉弄幹淨了再出來吧。小龍的事情,我心自有分寸。”看到淚水和臉上裝粉攪和在一起,整一個大huā臉的周芬,宋俊鬆很是懷疑自己當年的審美觀,怎麼就看中這個老女人呢?
“鬆哥……”
周芬還想要說什麼,可她看到宋俊鬆那嚴肅的臉孔,她當即不敢再說什麼。在這個家,宋俊鬆一直是這個家的權威,周芬她可以撒嬌,可以爭寵,但是萬萬不敢挑釁權威。
等兩個老婆都上樓去時,宋俊鬆才起身到門口,這時老管家正領著朱宏等一行人進來。
“宋總,我……”朱宏當看到宋俊鬆在門口相迎時,整個人霎時有些懵。
平時打交道時,哪次不是宋俊鬆屁股一翹起,朱宏他立即跑過去將椅子移開一邊?哪次不是宋俊鬆要抽煙,朱宏他第一時間跑上去點火的?哪次不是……
若往日看到宋俊鬆在門口相迎,朱宏他都是受寵若驚,而今天自己等人明明就是負荊請罪來的,宋俊鬆他竟然都還笑麵相迎,相比自己這邊還遲到了一個小時,朱宏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朱宏他很顯然是表錯情,也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宋俊鬆在要走到朱宏身前時突然一拐,而是走到朱宏他身後的洛天楓麵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