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啊,那些案子比較凶險,有生命危險,沒有一根煙在那裏撐著,都不怎麼敢拿自己的命去拚。”
曾景平說著,回想曾經自己當刑警的歲月,那時隻要稍微一個不小心,那就會讓自己步入一個有死不生的處境。
現在的情況,要比從前好得多了,可是就算是如此,做刑警的,遇到的事情始終是有些刺激人心的。
有些刑警甚至會去酒吧,將緊繃的神經給放鬆下來,可是,他們卻很少會結婚,因為,刑警這個職業的死亡率是很高的。
林飛沉默的看著窗外,對於刑警的工作,他是不知道,但要說到每天都麵對著生死,就算是他,也會覺得壓力極大吧。
車子駛進公安局,局裏麵的人員心事重重的樣子,工作的積極性也不高,除了一些在其中穿梭的穿著警衣的人員。
“別看這幫小子現在是這個鳥樣,但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出動,他們就會是第一個站在現場的,也是第一個站在危險的地方的。”
說著,曾景平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溫馨。這些人就是他現在的同事,雖然說他現在麵對的是有生命危險的工作,可是也正因為如此,他能夠得到屋子裏麵這些掏心掏肺的同事。
這種完全信任的關係,在上層的官場,是尋找不到的,就算是站在同一戰線還每天笑臉相對的朋友,第二天就有可能是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將車子泊好,然後帶著林飛走進辦公的地方,在這間會議室,有許多照片擺在桌麵,而這些照片都是最近那些死狀恐怖的死者的照片。
在會議室裏麵,有七八個穿著警服的人在激烈的討論,分析死者之間的聯係,還有凶手是誰的可能性。
在主座位後麵,是一副投影,投影在上麵的畫像,是白寧市一些黑社會老大,以及剛剛刑滿釋放的犯人。
曾景平進來會議室,並沒有驚動沉浸在討論中的警員們。
“這些是省裏麵派下來的同僚,是專門為了這件事而來的。”他給林飛介紹道,然後開始給林飛闡述最近的死者的身份。
“劉豔紅,紅火沐足城的老鴇,專門逼迫一些未成年女孩進行違法行為。”
他指著一張肚子幹癟,雙眼瞪了出來,嘴上帶著血液的女人,在女子的身邊,是散落在地上的內髒,一些不知名的液體還從內髒蔓延開來。
“張小寶,鯊魚幫紅名成員,專門做一些搶劫他人財物,打劫店家侮辱幼女的勾當,當然,這些沒有充足的證據。”他說著苦笑看了看林飛,很多人犯了罪,卻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讓犯人逍遙法外,但是他們卻無可奈何。
一張一張相片介紹過去,等全部的死者都說完之後,那邊激烈討論的人也都發現了林飛的存在。
其中以為三十歲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的警員有些生氣的對曾景平說道:“曾局長,我不是告訴過你,這間會議室不要帶外人進來嗎?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能夠泄露的嗎?”
兩句話問出來,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曾景平臉色都不由的微微一變,然後才露出笑臉來,說道:“張局長,這位不是什麼外人,他叫林飛,是這些死者那些紙片上麵寫的那個人。”
張局長冷冷一笑,打量了一下林飛,然後不屑的看了一眼他。
“不是我說你啊,曾局長,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在上麵的位置上坐了太久了是嗎?一個殺人狂會找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你用你的腦子想想,再來跟我說話。”
這話說出來,就連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林飛都微微皺眉了,這樣高傲的態度,能夠辦案?
“你!”
曾景平被這句話嗆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到現在他對這件案子一點頭緒也沒有。
當然,線索也一點都調查不出來,別人說這些話他也不能夠反駁的,況且張局長的職位要比他高上兩級。
而張局長說著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去壓低聲音。
在這會議廳,所有人都聽得清楚,那些在遠處整理資料的工作人員臉色都是不悅,而張局長一起派下來的人則是一臉的戲謔。
之所以派他們下來,就是因為這幫人的無能,無能的人,他們想要說什麼都可以的。
在這個公安係統,隻有有能力的人才能夠得到別人的尊重。
“都出去吧,這件案子不用你們的人,你們隻要在我們身後揀點功勞就好。”張局長得勢不饒人,笑嗬嗬的說著,然後看向林飛。
“你也是,出去,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情。”
林飛聽著,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離開前還對曾景平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