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兩團懸在空中的紫黑色液體正隨著林飛的擺布,漸漸彙聚成一團。
林飛吩咐兩人去找一個陶瓷瓶子過來,然後,將這些液體放入陶瓷罐中,打算留著,可能在將來有些用處。
軍師兩人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毒確實是消失,都是一臉的雀躍,而看著林飛也充滿了感激。
要不是這個少年,他們也許到死,都要受著非人的折磨,更讓他們難受的的是,自己的生命還要受人擺布,這種天天死亡縈繞的感覺,不是一般的難受。
將林飛送走,軍師和飛天虎對視一眼,都是大笑不止,沒多久,他們就離開了這個酒店,去到一家大排檔,兩人紛紛對飲,一直到兩人都大醉如泥了,才罷休。
從中毒之後,兩人就從來沒有那麼豪爽過,今天,他們終於如願以償了。
在白寧市的某家旅館,路邊已經拉開了警戒線,四五個警察守在警戒線前麵,禁止所有人的進入。
法醫的腳步匆匆,這家旅館周圍的道路是沒有路燈的,現在已經是晚上,除了警車的燈光之外,這道路上看不到一點光亮。
而這條路,也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走動。
因為,這是一間廢棄的旅館,這裏,是白寧市的郊外。
曾景平剛做回一名刑警,在他負責巡邏的區域內,就出現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件。
他抽著煙,將最後幾口快速的吸完,匆匆走上前去,法醫從屋子裏出來了。
這是一名經驗老道的法醫,做這個行業也有十幾年,見過的屍體不計其數,可是,從屋子裏麵出來之後,他的臉色就一直不好。
曾景平低著頭,跟著法醫來到了另一間房間,這是臨時空出來辦公,處理現場痕跡的出租房,法醫進到房間裏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抬頭看著曾景平。
“真是見鬼了,這具屍體怎麼那麼怪異呢!”
他說罷,然後轉頭看了看準備做記錄的曾景平。
“就這樣寫吧,死者女,年齡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死因是……”他愣了愣,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死因是大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
“剩下的等我自己做筆記,等下給你。”他歎了一口氣,“要是能夠不進去,我真的不想再進去一次。”
這一次,曾景平親自跟著法醫進入房間,剛進房間,他就不由的倒吸一口氣,胃裏麵一陣翻騰。
一間單人房,燈光照耀下,內髒灑落一地,血跡也濺的到處都是,甚至連天花板都沾了些許血液。
死者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破碎,除了兩手兩腳的大動脈被某種利器割破,讓人注意到的一點就是,死者的肚子是幹癟的裏麵似乎是被掏空了。
死者的雙眼瞪大,可是臉上卻是有一抹笑容,仿佛很享受這種死亡的方式。
“經過堅定,這間房子裏的內髒都是死者的。”
法醫拍了拍呆立著的曾景平的肩膀,然後才帶上手套,開始收集這些散落的到處都是的內髒,法醫的最裏麵還自言自語。
“但是,這真是見鬼了,這些內髒要從哪裏出來?難道是從下麵?但是明顯不是,嘴裏的話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曾景平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最後隻能夠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案子,最後隻能夠以懸案結尾了。
這邊的事情沒有傳出去,林飛自然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計劃帶著姐姐和李妍去哪裏旅遊。
高考剛剛結束,趁著現在沒有那麼忙,而禦廚居的分店也沒有開張,暫時不缺人手,趁這個時間帶著姐姐去旅遊一下,順便放鬆放鬆。
晚上的江風有些涼意,在這炎熱的夏天給橋上穿梭的車輛裏的人們帶來一些舒適,在橋上,一輛路虎穩穩的行駛著,速度也並不比這條路上的車輛慢多少。
四五輛黑色的大眾速度飛快,漸漸將路虎包圍,然後又將速度減慢,逼停路虎。
從大眾出來七八個黑衣大漢,大漢的腰間鼓起,都是攜帶了一些違禁品,他們包圍路虎,將路虎駕駛座的女人硬生生拖了出來,在她掙紮間,往她脖子上打了一針。
瞬間,女人掙紮的力度小了,最後昏迷過去。
大漢將女子抬進車裏麵,然後驅車離開。這路上的車輛還是很多的,一些好心的車主已經撥打了電話,而有些將手機拿起來,將這一幕拍成了視頻,發到了自己的朋友圈。
晚風吹拂停在路上的路虎,不多時,一輛警車來到這裏,從車上下來幾個人,看見車裏麵已經空空如也,臉上都是露出了疑惑。
最後,不得不叫來拖車,將路虎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