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謝豔霞的首肯,吳誌遠對傷者進行一番檢查後,立刻諂媚的向謝豔霞回報道:“夫人,李少的情況不太穩定,必須立刻送去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院裏有黃老坐鎮,李少一定會沒事的。”
聽完吳誌遠的話,謝豔霞的臉色好了許多。
而站在謝豔霞旁邊的丈夫李長天,更是立刻感激的說道:“多謝吳醫生,犬子就有勞您費心了。”
受到白寧市有名的商界巨頭如此委托,吳誌遠興奮的快要飄了起來,稱這都是他應該做的,同時指揮抬著擔架的隨行人員將傷者抬上救護車。
眼見醫護人員就要去觸動傷者,林飛雙目大睜,憤然無比的喊道:“都給我停下,他雖然脫離了危險,但五髒還未完全複位,不可亂動!”
“我行醫幾十年,還用你這個小崽子教?”吳誌遠訕笑一聲,隨即轉頭朝醫護人員道,“別管他,抬走,李公子必須要盡快救治。”
說完,幾名醫護人員迅速的將傷者抬上了擔架,跟著吳誌遠一行人轉身離去。
林飛跟上前去,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剛一開口,就被謝豔霞的一聲厲喝堵了回來:“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最好祈禱我兒子別出什麼事,否則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轉瞬的工夫,救護車領著賓利已揚長而去,林飛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了破爛的跑車上,怒不可遏。
“既然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他咬緊了牙關,憤然轉身,可是剛踏出一步,就被那交警攔下了。
“沒有李夫人的指示,你不能離開。”交警張手道。
林飛眉頭一豎,道:“他們既然不信我,我何必擔這個責任?你給我讓開!”
“小醫生,還請不要讓我太難做。”交警尷尬的笑了笑,剛才傷者逐步好轉的情況他是看在眼裏的,他也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有真本事的,可是那李家是個龐然大物,他一個小小交警怎麼得罪的起。
嗬嗬。
林飛冷笑兩聲:“你們當警察的,到底是人民公仆,還是有錢人的奴隸?是不是隻要是個有錢人,你們就要像狗一樣上去舔?”
交警臉色一變,受到侮辱肯定不好受,可是理虧的是他,他也不敢再還口,隻是呆呆的站著,一個勁的賠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交警如此做法,林飛雖然惱怒,但是也不再遷怒於他,憤懣的坐到了跑車屁股上。
與此同時,救護車上。
看著呼吸勻稱的李少,吳誌遠已然心花怒放,實際上,通過之前的檢查,他已經看出李少並沒有大礙了,但他還是故意誇大其詞,為的就是搶下這份救人的功勞,以此巴結李家夫婦。
至於這李少是否真的是那醫大學生搶救回來的,他才懶得深究,他隻要握住這一塊天上掉下的餡餅就行了。
吱……
伴隨著簡短的刹車聲,救護車穩穩的停在了醫院大門口。
吳誌遠推開車門,率先跳下了車,瞅了一眼不遠處正在下車的李家夫婦,立刻故作緊張的大喊道:“快一點,直接去急救室,這台手術我親自操刀。”
幾名醫護人員趕忙抬起擔架,邁著急促的步伐下了車。
可就在下車的瞬間,一名護工太過急躁,沒有抬穩,擔架杆立刻與車底來了個親密接觸。
雖然隻是較為輕微的一次觸碰,但是下一刻,李少嘴角便溢出了鮮紅的血水,呼吸和心跳速率都在直線的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