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此時春風得意,她原本隻想著趁著邵寒梅醉酒占點便宜,哪知道邵寒梅身體這麼差,隻一杯葡萄酒就手軟腳軟。她扶住對方後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一直沒吃到嘴裏的刑部尚書大人,終於要被自己弄到手了!
月華控製不住的露出笑容,那笑落在邵寒梅眼裏,越發顯得惡心至極。
縱然月華有副好相貌,但月華好色且膽的為人,邵寒梅再清楚不過。若不是為了活命,他也不會與此人虛與委蛇。與她做戲就已經很考驗人的意誌,如今恐要被迫假戲真做,邵寒梅恨得幾乎要嘔出一口血。
他被月華強行攙扶著往偏殿而去。而白帝的寢宮裏,公孫玨和月昇兩個醉酒的公子爺已經開始刀劍相向,月華隻囑咐了侍者一句盯著二人點,別真有人受傷了,就急不可耐的把邵寒梅帶進了偏殿,放在床上。
看似瘦弱的年輕公子衣衫被解開,露出絲毫不顯瘦弱精瘦結實的身體,月華立時眼睛發亮,她驚訝於邵寒梅肌理分明的肉體,越發歡喜,開始輕解羅衫,打算盡享春宵。
邵寒梅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他此時正暗自運氣衝散酒力,甚至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月華此時隻看到他身材好,卻沒深思病弱的男子為何會有結實的肌肉塊,還是人魚線八塊腹肌俱全型的——概因邵寒梅也是一個武功高手,隻可惜這位武功高手原本身體底子差,且還是一杯倒的特性。
勉力運功祛除了一點酒氣,邵寒梅眼中寒光一閃,抬手製住月華探向自己的雙手,一個翻身,將月華製住,壓倒在床上。
月華突然被掀翻,眼看邵寒梅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此時刑部尚書神情冷冽,但麵容實在俊俏,又有一副好身材,簡直就像她沒穿越時午夜的夢境成真,月華一時怔忪,竟是粉麵含春,露出些許羞澀的神情。
邵寒梅努力掩去眼底嫌惡,對突然花癡的白帝冷冷道:“陛下,臣身體有恙,實在不可與您歡好,還望陛下海涵。”言罷,翻身下床,努力克製住癱軟的身軀,整理好衣服,就欲離開。
月華被從美夢中驚醒,頓時大叫:“邵寒梅,你是我的仕公子,孤要你今日侍寢,你必須留下!”
“臣身體不適,望陛下海涵,還請陛下記住當初答應過臣的事情。陛下金口玉言,臣這就命人叫幾位仕君過來,請允許臣回家修養。”邵寒梅不悅的提醒月華道。
倒不是他拿喬,隻是月華當初封他為仕公子時,他和月華算是純交易,他收集證據幫助月華清除異己,月華將他納入後宮但不可強迫於他,顯然此時月華是想食言。
月華氣惱,眼睛微微眯起。
此時她衣衫盡解,脖頸間紅色的玉石泛起紅光。月華抬手握住紅鯉,幽幽道:“邵寒梅,是孤太嬌縱你了!原本看在你聰明的份上,孤還不欲強迫你,但你未免太得寸進尺了些。今日,孤還就是要定你了!你生是孤後宮之人,孤就要你心甘情願,又如何?”
邵寒梅一怒,正欲什麼,忽然感覺腦中一陣刺痛,意識一陣恍惚,仿佛醉酒的程度加劇,邵寒梅身體一晃,癱軟在地。
眼前發黑,但意識像是被操控一般,邵寒梅隻覺自己的思維被撕裂成兩半,一半是對月華的極致嫌惡,另一半卻開始渴求月華,想與她親密接觸。
月華放開手中紅鯉,麵色一瞬有些發白,冷汗從頭上冒出。她搖搖頭,看著血紅色的玉石納悶道:“隻是讓個男人心甘情願委身於我,為什麼會耗費這麼多的力量?精神力都要被係統抽空了。”
動用女主係統影響意誌堅定地男子心神,是月華做慣了的事情,連國師那位高冷無情的弟子都沒躲過她的誘惑,隻是月華沒想到,她以為誘惑難度不高的邵寒梅,竟然耗費了她身上幾乎所有的力量。精神力被消耗一空,她此時格外有些虛弱,但邵寒梅卻還沒完全臣服於她。
明明,邵寒梅隻是個為了登上高位就能出賣他原來的主子,和她合作將二皇女置於萬劫不複的人,這樣一個空有容色但心思不正的人,月華不認為誘惑他有什麼難度。然而現實給月華上了一課,看似高冷禁欲的國師弟子是她施展精神誘惑耗費力量最少的,而她當做人的邵寒梅,意誌卻最為堅定,消耗掉她全部精神力還沒徹底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