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已經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更沒有想到是,老天爺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這個時候告知我已經懷孕了。看著身邊劉洋關切的眼神,我無法將背叛這詞放在他的身上,曉玲不在,也許是因為愧疚,不敢見我吧。
我並沒有理會劉洋的細心照顧,轉過頭默默地流著淚。在住院的這段日子裏,我什麼也不肯吃,吃的藥也會吐出來。醫生見我情緒低落,隻得給我輸葡萄糖。後來劉洋告訴我,曉玲已經搬走了,說她沒臉見我,並留了一封信給我,信上說是她故意勾引劉洋的,要我原諒他。
我什麼也不再相信,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總是曆曆在目,使我夜夜失眠,身體越來越虛弱,醫生告訴我,如果我這個樣子懷孕,血糖太低,繼續懷孕有生命的危險。劉洋也勸我打掉這個孩子,說以後還有機會,最重要就是把身體養好,其他都不重要。而我沒有這樣想,經過幾天痛苦的考慮,我知道我與劉洋的感情是不能再維持下去了,我不想為了他而放棄我與曉玲的姐妹之情,不管這件事是誰的錯,都成了不可挽回的事實,我決定與劉洋離婚,這孩子不管怎樣我都要生下來。
為了這個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我逼著自己吃東西,吃藥,雖然一次又一次吐出來,但我的身體漸漸地恢複過來。劉洋一直照顧著我,每天都在醫院陪著我,唱張學友的歌給我聽,曉玲還是沒有出現,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過了兩個月。
我回到了家裏,看見曉玲的房間就會想起那晚的事,眼淚就情不自禁地湧了出來。劉洋在我麵前從來不提曉玲的事,就像那件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也不曾遇到曉玲這個人一樣。也許他是怕我傷心難過不提罷了。
我也曾試圖找曉玲,但始終都找不到她,好象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打電話到她小姨家,說她沒有回去,還一直咒罵說她死在外麵更好,讓我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問劉洋,他說也不知道。這讓我很擔心她,她現在已經沒有親人,會去哪裏呢?
後來,我常常無原無故的亂發脾氣,把劉洋當成了出氣筒,整天都罵他,他也不理會,默默地忍受著,還時常說笑話逗我開心,我心情根本就好不起來,反而變本加厲,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
一天,我終於接到了曉玲打來的電話,她說她住在效外,就是想避開我,但心裏十分愧疚,覺得對不起我,我說她是傻瓜,錯不在她,說要見她一麵。她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答應了。
正當我準備出門去找曉玲的時候,劉洋卻突然返回家中,叫我陪他到朋友那裏拿歌詞資料。我說要去找曉玲,他卻怎麼也不肯讓我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還硬拉著我,要我開車送他去拿資料。當初學開車的時候,劉洋怎麼也不肯學,說隻要我會就行了。我很納悶,為什麼劉洋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呢?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我走過去想要開門,卻被劉洋拉住了,“你這是怎麼啦?你沒聽見外麵有人按門鈴嗎?我去開門!”從劉洋的表情上看,有一絲不安的思緒波動很大。
我一邊開門,一邊望著劉洋,卻突然感覺兩個人把我雙手死死地按住了,就在一瞬間,我的嘴被一塊膠布封住了,雙手被反綁在背後。我拚命地掙紮著,把求助的眼神望向劉洋,隻見他一動也不動,這到底是怎麼啦?眼看著妻子被人綁架,他卻無動於衷。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憤怒地望著他,他不敢抬頭看我。
“老大早就知道你不肯合作!所以叫我們幾個來幫忙!”其中一個綁匪對劉洋說道,然後叫人把我推到了沙發上。
無助、憤怒的眼神望著這些陌生而恐怖的綁匪,又看了一眼劉洋,這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
“老大叫我們把人送到她那裏去!你跟我們一起走!”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綁匪接著說,劉洋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快速地看了我一眼,從他看我的眼神知道,他是在看我的肚子。他默默地點了一下頭,接著我的眼睛被黑布蒙上了,眼前一片漆黑,隻能感覺自己被一個大袋子蓋住了全身,然後被抬上了汽車,不知道要開往何處,現在的我隻能任其擺布。我恨劉洋,也恨自己瞎了眼。
在汽車上這段時間裏,我感覺好漫長,置身在黑暗裏讓我恐懼萬分,後來漸漸失去了意識……
朦朧地聽見一些聲音,我眼前還是一片漆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全身好像都不能動,感覺雙手雙腳都被綁著,似乎是在床上,因為躺著軟軟的,很舒服,這也許是綁匪對我最好的待遇了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她還沒有醒過來嗎?”這聲音真的好熟悉,是誰呢?我使勁地猜想。接著聽到了劉洋的聲音,“她這樣會不會很難受,幫她把繩子鬆開吧,一個女人,有那麼多人看著,能逃到哪裏去?”算他還有良心,說出這番話來。
“放開她?想都別想,一個要死的人了,這樣算什麼?”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是誰?我突然害怕起來,是曉玲的聲音,怎麼會這樣?一定是我聽錯了,曉玲是不會害我的。我盡量不往這方麵想,想開口說話,嘴卻被膠布封著。唉!這個處境可真是好笑,電視上才能看見的綁架殺人案件,居然現在就活生生地發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