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時的經曆都如同墜落在暗夜不見五指的深淵裏。依舊清晰深刻聽得見那一聲聲的嘲笑與謾罵。她們嘴角邊帶著諷刺的笑與眼角邊流露出的輕蔑的目光讓我不寒而立。

我縮在不足20平的小屋子裏將窗子開到最大,寒風順著窗口灌進屋中,將牆上擋風用的報紙吹得嘩嘩作響。

回頭看了一眼浴缸中快要放滿的熱水,我丟掉早已燃盡的煙。冷風將我吹的麻木不堪,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更加的清醒。

穿著單薄的睡衣,我跨進碩大的浴缸,冷熱交替讓我打了個冷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我在計劃著一場盛大的死亡。

一把精美的手工刀劃過手腕那凹凸不平的肌膚,鮮血像散落於地的雨,暈開在水中,美得像一朵綻開的紅蓮。我的心麻木而平靜,感受著從所未有的寧靜舒適。兩年裏整日用刀片劃過手腕和煙酒作伴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我輕鬆的笑了。終於解脫了。

伴隨著醫用酒精刺鼻的味道和強烈刺眼的陽光我醒了過來。眼還沒睜好,一雙白嫩纖細的手順著我臉邊擦過。一陣風呼呼作響,“啪”的一聲我的臉火辣辣的痛。

沒等看清來者何人對方的話語已如連珠炮彈般轟炸而來:“洛青橙,你他媽的還行不行!兩年了,你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把自己折磨的還不夠嗎?沒事還玩啥自殺啊。讓你跟我住你不肯,自己躲在房子裏玩自殺,別他媽的跟我說什麼重度抑鬱症,重度炸彈老娘我都給你拆了!要不是送你過來及時,你早見閻王去了。我還告訴你,再敢跟我玩自殺我他媽把你丟進黃浦江喂魚!”

自孔馨瑤口中說出這段刻薄犀利的話語著實讓我驚訝不已,以前隻知道她的血液裏流淌著女漢子的基因,委實不知她內心深處還住著個糙漢子。我木納的看著她因生氣而扭曲的美麗麵容無言以對。

“哎呀,你還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馨瑤,先別說了,青橙剛醒,讓她休息會吧。”青檸的話讓馨瑤聽了進去。

她瞪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走到床邊拿起包包。看著青檸淡漠的說:“你看著她,我去給她買點吃的。”說完,踏著高跟轉身走了出去。

收回目光,我轉頭,淚眼婆娑正看著我的青檸一下子將我擁進懷中放聲痛哭起來。:“青橙,你怎麼能這樣,你走了我怎麼辦。青橙,你不可以丟下我。”我皺著眉撫上她的發,不住歎息。

我不知道的是病房外的走廊上孔馨瑤正扶著牆無聲的掩麵哭泣,精致的妝容花了也無心打理。來往的人小心翼翼的看向這邊,目光中複雜的情緒像是一堵無形的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隻能無助的,哭泣。

命運的輪盤還在轉動,我們的故事,以我的結束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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