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雄早朝回到了南府,唉聲歎氣的。
夏淩坐在一旁安慰他:“皇上的病見好了嗎/”
“能見好,就不錯了,滿朝文武都在上書讓皇上立太子,皇上這病能好嗎?估計剛好,也會被這樣的逼宮給氣壞的,皇上的身子骨老了,他怎麼會看上我們家的雯雯啊!”
“這是好事啊,能做皇親國戚,這簡直就是光宗耀祖啊。”
南雄憤憤地說:“皇親國戚,你懂個屁,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懂什麼啊,倘若皇上一命歸天,二爺當上皇上,咱家的雯雯就會被他立為妃,則亂了朝綱,倘若五爺當上皇上,咱家的雯雯就會到尼姑庵為先皇念經誦佛,這是守活寡的清苦日子啊!”
聽到南雄這樣一說,夏淩頓時懵了,哭泣道:“哎呀,我的女兒,命好苦啊,大女兒怎麼嫁給了一個混世魔王,二女兒怎會這樣啊!”
“夫人,你別哭了,亂了我的心…”南雄起身,他不願意聽到女人的哭泣聲音。
躲在暗處的南嘉魚趕緊閃開了,她終於明白了五爺的美人計。
兩個男人為了爭奪一個女人,情敵之戰,皇上老態龍鍾,身體不行,自然會被氣病,滿朝文武此事上書冊立太子,皇上能選的人也隻有五爺了。
可二爺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樣,他就投降認輸了,不會的,他會怎樣啊?南嘉魚坐在自己院子中的假山上,發呆地思考。
一個丫鬟急匆匆地闖入了,她看到南嘉魚坐在假山上,便仰頭喊道:“三小姐,你快下來啊,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南嘉魚從假山上滑下來,拍拍身上的泥土。
“夫人正在凶巴巴地責罰菊香呢。”
“凶巴巴的?菊香犯了什麼錯啊?”南嘉魚焦急地問。
“菊香姐其實也沒什麼的,隻是在廚房給三小姐您燉雞湯,被夫人碰見了,夫人心情不好,就破口大罵。”
我擦,我的丫鬟,你這婆娘也敢責罵,南嘉魚皺著眉頭,說了一聲:“走。”
晚秋的陽光很暖,新修的廚房還有那種木材的香味,南嘉魚來到廚房,夏淩已經離開了。
南嘉魚看到了正在熬湯的菊香,她的臉頰上還有手掌印。
“菊香…”
“三小姐,您怎麼來了?”
“那女人打你了?”南嘉魚用手輕輕地摸著她臉頰上紅腫的手印:“疼嗎?”
“夫人隻是出口氣,她為二小姐的事情煩心,老爺為朝堂上的事情煩心,我知道,不怪她的。”
“這口氣,我會幫你出的。”南嘉魚小聲地說:“謝謝你給我燉的雞湯了。”
二爺不再府上,他去了益州,與益州的太守,節度將軍王科會麵了。
皇上病重,太醫院已經竭盡全力地開藥方了,但皇上的病情不見好轉。
朝中的大小事務,都被皇上指明六爺陸元暫時代理。
這樣以來,對於五爺,二爺兩派的人都很服氣。
如果皇上任命五爺暫時管理朝政,二爺的人就會從中作梗的,相反同樣也是一個道理。
二爺與五爺對於皇上的這個旨意還是比較滿意的,證明皇上的病情嚴重,但還沒有到糊塗的地步。
顯然時機不成熟,五爺決定還要等。
等到二爺忍不住,開始要蠢蠢欲動了,那時候,再出手的話,就能事半功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