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家丁們,七手八腳地將蛇打死了。
南芹芹也來了。
南嘉魚與南雯雯已經哭成淚人了,菊香不用裝,她真的被剛才的一幕嚇得淚流滿麵了。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南芹芹看著躺在地上,不動彈的綠兒,她的嘴已經腫成了橢圓的大冬瓜,嘴唇上有明顯的蛇咬痕跡。
“有人放蛇嚇唬三妹,沒想到我碰上了,不,是綠兒被蛇咬上了。”南雯雯還在南嘉魚的懷中嗷嗷的哭泣。
“綠兒沒事吧?”南芹芹問了一句:“怎麼還不請郎中啊。非要鬧出人命嗎?”
一個稍微年長的男仆說:“這蛇,南府的竹林也有的,毒性很弱的,隻是綠兒丫鬟被咬了嘴,起碼也要一些天才能好的。”
“這蛇真的不會毒死人?”
“不會的,以前村裏的人常用來捉弄人嚇唬人,出現在三小姐的庭院,或許某些人想要欺負三小姐吧。故意這樣的…”
“啊,我真是倒了黴,明明綠兒欺負菊香,她非要讓我找三妹說理由,這倒好遇到了蛇,嚇死我了。”南雯雯真是後悔,從內心深處的後悔,她若是不來的話,三妹就被蛇咬了,這樣就可以看好戲了。
“三妹,打擾了,別看了,都做其他事情吧,二妹,我送你回去,你們將綠兒安置好,快些找個郎中看看。”
南雯雯挽著南芹芹的手臂,心有餘悸地走了。
南芹芹也嚇得心驚膽顫的,隻是她聰明,沒有彰顯出來,她看到南嘉魚也是一臉的驚慌與鼻淚,暗想,三妹也被嚇壞了吧,這樣她就會收斂一下,不再南府搞出什麼大動蕩了。
南府的仆人都說了,南府的竹林中有這樣的蛇,南芹芹與南雯雯的庭院比南嘉魚的庭院大,也精致,那種高風亮節的翠竹林自然少不了的。
南嘉魚將那袋子的蛇分別放入了兩個姐姐的庭院的翠竹林,美其名曰放生。
偶爾還會有一兩條蛇出入她們的閨房。
夏淩整日裏將自己關在房間中,隻讓梅兒一人照顧,南芹芹讓人將翠竹林整理了一遍,南雯雯也一樣,綠兒的傷好了,不再那樣嘴硬了,但她與南雯雯經常在背地裏暗罵南嘉魚。
可每罵一次,南嘉魚總會挑選億兩條蛇去照顧她們。
南雯雯還好,綠兒被蛇咬過幾次後,伶牙俐齒也變得沉默了,整個人也是恍恍惚惚的,疑神疑鬼的,懷疑到處都有隨時出沒的蛇。
南府中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南嘉魚了,甚至連菊香都變成了菊香姐了。
南府管家們也按照時間,將府內大小事情整理好,上報給南嘉魚。
南府的事情也很順利,這讓南雄也放心了不少,默許了讓南嘉魚掌管府內的大大小小事情,這樣他有更多的時間忙公務。
南嘉魚也停止給夫人下藥了,沒有吃藥的夏淩臉上,身上不再出現黑色的小點,但她神經兮兮的,休息不好,臉上張了許多的黃色的祛斑,人也仿佛變蒼老了許多。
她沒有用厚布遮著門窗,但她依然不出門,不吹風。
梅兒也不再是曾經的梅兒了,南府上下的人,都不再聽她的話了,她若是對南嘉魚不滿,很快就有人給南嘉魚小報告了。
整個南府都在南嘉魚的掌控中,她的地位高了,她依然住在這偏僻的閣樓,這也讓她落得很自在。
就這樣小住了一個也相安無事,大家都習慣了三小姐的進進出出了。
南嘉魚也在自己的閣樓進行地獄式的訓練。
菊香每天都要給她帶回來很多消息。
某天,府內的人忙忙碌碌的,菊香也抽空回到了閣樓:“小姐,夫人的妹妹近日要來京城,暫住在南府的。”
“這關我什麼事情啊。”南嘉魚對夏淩不感冒,雖然去過她的房間拜見過她幾次,說了一些的客套話,僅此而已,這都是看在南雄的麵子上。
“也是啊,我聽說這次他們來,為了進宮選秀的。”
“選秀?”南嘉魚眼珠子一轉,感興趣了。
“夫人的妹妹多大啊,她也能進宮選秀?。”
“嗬嗬,小姐,您就放心吧,不是她選秀,而是她的女兒,好像叫什麼陳語嫣。”
“這麼算來,她也是我的姨媽,她的女兒,陳語嫣,就是我的姨姐了?”
“正是啊,不過這隻是層麵上的關係,實地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南嘉魚點頭:“菊香,你給我說說這姨媽的來頭。”
“她啊,隻是嫁得不是很好,當初她也想嫁給我們老爺的,可是夏左相偏偏把她嫁給了朝中的將軍。按理說,將軍立功戰功赫赫,這樣共容易在京城立足的。可是老天爺不作美,她的這個夫婿在一場邊關的大戰中,因殉國了,皇上也在羅洲給將軍立碑,修建了功德坊,追封他為一品誓德大將軍,她啊被追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就守寡到現在,沒有機會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