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沒事……”藍斷水深吸一口氣,稍作調息,說道:“沒想到他最後自殺了……哎……”
“自殺了?!”蒙戰闊自然是知道自殺對於修煉者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一種比侮辱他更加窩囊,更加憋屈的死亡方式……
“嗯,大概是,怕我竊取了他們的土遁大法吧……”藍斷情大概猜出了何少輝自殺的原因,搖搖頭,對著蒙戰闊說道:“骨氣很硬,是個漢子……蒙堂主,就把他葬在這裏吧……”
“是,乾使者。”蒙戰闊聽完藍斷情的分析後,心中對於何少輝的死,也多了幾分尊重,但是,現在已經鬧出了這麼大動靜,要抓緊時間趕回九魔教才是。
看了看剛才被藍斷情揪出來的地方,蒙戰闊上前抱起了何少輝的屍體,將他放到了那個坑中,把周圍翻出來的土仔細的掩埋好了,說道:“何長老,常言道,廣廈萬間,臥眠七尺。委屈你了……”
“敢問乾使者,何少輝的這把中品靈器如何處置?”蒙戰闊葬了何少輝之後才發現何少輝的中品靈器清羽劍還在地上躺著,於是幾步上前,撿起清羽劍,問道。
“中品靈器?”藍斷情再出來的時候沒有留心何少輝的武器,這會兒在蒙戰闊的提醒發現這柄劍竟然是中品靈器,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置。
接過清羽劍,藍斷情明顯的感受清羽劍的排斥,這是靈器不認主的表現。
雖然中品靈器一般都沒有器靈,但是長期跟隨一個主人的靈器,會不自覺的隨著主人產生和主人類似的脾氣。這清羽劍就是。
“這把劍怕是追隨他很長時間了……一並葬了吧!,等等……”藍斷情說完,卻忽然想起來,風一凡的方天畫戟連初級靈器都不是,便說道:“少教主,您要不要該用劍?這把劍,還不錯,雖然現在用不到,但是,我們先放到教中,等少教主修為達到成熟期,再用。少教主?”
見風一凡有些出神,藍斷情用了真氣喊道:“少教主?”
“啊,乾使者……”風一凡被藍斷情喊醒,知道自己剛才走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何事?”
“哦,我是想問少教主以後用沒有改用劍的想法,如果有,那這把中品靈器就給少教主留著,若是不用,就一並葬了。”
“哦,嗬嗬,葬了吧。乾使者,這何少輝,也是個漢子,這柄劍,就隨他長眠於此吧……不知乾使者意下如何?”
“既如此,那便葬了吧!”見風一凡不用,藍斷情把清羽劍交給了蒙戰闊,自己則是在一旁思考到底是誰把風一凡回歸的消息透露給了丹丘派,或者說,丹丘派是怎麼得知風一凡回歸的。
無巧不巧的是,風一凡剛才在獨角劍齒虎的背上默默地看著剛才藍斷情審問何少輝的一幕幕,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想的,也是這件事情。
何少輝是可惡,如果不是自己在秦山腳下和小虎比試切磋,那麼自己現在怕是早讓何少輝手下那幫盛開期的高手撕成了碎片。
可是,話又說回來,自己回九魔教的事情,丹丘派怎麼會提前得知了?
看到風一凡和藍斷情均不言語,蒙戰闊心中倒是顫了一下,看著兩人的神情,顯然都是想某些事情……
就在這時,坤使左須彌已經帶著九魔教眾人回來了,一見到藍斷情等人,就忙不迭的抱怨:“那些小雜種,見我去了,一個個都和打地鼠似的,跑得比兔子還快!我隻殺了兩個葉茂期的,其他的都跑了!咱們這邊有三位兄弟捐軀了,其他的都有傷在身……”
“蒙戰闊,你小子也真是的,那點人還能難住你,出去之後可別說你是法堂堂主了,真丟人!”蒙戰闊是左須彌的老部下,左須彌還是法堂堂主的時候,親自將蒙戰闊招攬到堂下,親自指點他修煉。但是一直不讓蒙戰闊喊自己師傅。可以說看著蒙戰闊成長起來的。
更何況作為上一任法堂堂主,對於法堂的感情,也是頗為深厚的。眼下見法堂在丹丘派手裏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心中對於蒙戰闊不滿自然是應該的。又見蒙戰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臉色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知道他現在沒有大礙了,這才放心的發泄了一下。
“是屬下無能,請坤使責罰……”蒙戰闊聽到又折了兩位兄弟,心中自然也是萬分難過的。這句請罪表麵上聽著似乎是客氣話,但是,蒙戰闊的語氣,卻透露這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