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土黃色的霧蒙光華早已經散去,呈現在眾人眼中的,隻有滿地的碎屑和不斷逸散的土屬性氣息。那柄厚重威猛的土屬性玄兵,竟然無法承受那鑄造長老的玄氣,直接破碎毀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無數道驚異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遞而來,其中驚訝,疑惑,不解,幸災樂禍的意味,不一而是。
古漠南的性子,本就不討喜,在加上行事一向囂張跋扈,惹得炎城中其餘大小勢力心中一向不滿。此刻看到古漠南手中玄兵毀損,做些落井下石的行徑,他們也並不在意。
火炎目光中滿是驚疑,死死地盯住散落在地麵上的碎片,忽然朗聲大笑道:“這小子,行事果真出人意表,這性子,我喜歡!”
他絕對可以斷定,此事是出於蕭禹手筆,他這般不吃虧的性子,到哪裏都體現的淋漓盡致。即便是火炎與其鬥智,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便著了他的道,一個小小的古漠南,輪手段,論心計,怎麼可能是蕭禹的對手。
即便不知道蕭禹通過什麼辦法,將古漠南挑選的玄兵弄成了一堆破銅爛鐵,但是火炎心中卻清楚無比,這一次的比試,是蕭禹勝了。
一柄一階巔峰的玄兵,相比於一地碎片……
天壤之別!
在這般情況下,若是古漠南還能夠絕地反擊,火炎也心服口服。
程瑞年神色沉寂,良久之後,方才緩聲歎了一口氣,低聲道:“這一次,火老二,我輸給你了。”
當看到自己所挑選的玄兵變成一地碎片的時候,古漠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可怖,不住顫抖起來。
他怎麼也想象不到,在自己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竟然還會突發變故。自己所挑選的,明明是一柄三階高級的土屬性巨劍,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地碎片?
到底是為什麼?
“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是你在我的玄兵內動了手腳,對不對!”
此刻的古漠南,已經狀若癲狂,原先憨厚的臉上,所流露而出的盡是怨毒不甘。他看著蕭禹,語氣陰沉,一字一句的陰森道。
麵對古漠南這般質問,蕭禹冷聲一笑,右手揚起,將手中細劍拋到古漠南手中。
“你說我動了手腳,才能夠將你的玄兵完全毀損,那麼……我這柄一階玄兵,你可是能夠將其毀損而去,若你能做到,我自然心服口服,這次晉級名額,讓了你去又如何!”
蕭禹眉頭一挑,神情傲然,冷聲喝道:“你可敢一試!”
蕭禹這般霸氣凜然的話,仿佛一句炸雷,直接在台下炸響,無數的叫好之聲,瞬間傳遞入古漠南的耳中,令後者本便陰沉的臉色,再次鐵青幾分。
他心中何嚐不知,毀損一柄玄兵是如何困難,哪怕是一階玄兵,想要在其鑄造完成之後將其不留痕跡的毀損,也至少需要武靈級別的實力。何況,自己斷定,自己所挑選的玄兵乃是三階高級。
若是蕭禹能夠將其毀損而去,那蕭禹的實力,至少應該在武宗級別!
但是,這怎麼可能?
古漠南的臉色陰晴不定,不斷猶豫,就這樣輸掉這一場必勝的比賽,他心中實在有所不甘。但是,蕭禹給他的另一個選擇,他同樣無法做到,他現在……
進退兩難!
那名白衣老者此刻也頗為為難,他接替炎衝來主持本次品劍大會,本身便是極有經驗之人,但是這般場景,他也實在見所未見。不要說毀損一柄三階玄兵,就是一階玄兵,在之前也從未有過毀損的先例。
他麵色為難的看向炎家的那名鑄造長老,緩緩歎息道:“這件事情實在太過蹊蹺,還得等我和諸位長老商議之後,方才可以給出結果。”
說完,那名白衣老者行了一禮,深入台後。
蕭禹視線平和,盯著古漠南,忽然輕聲道:“怎麼,不敢一試麼,古漠南,你當真是讓我看輕了你,你的勇氣,也就隻能發泄在弱者身上。”
蕭禹神情凜然,一字一句緩緩道:“真正的強者,隻手之間,便能夠讓你灰飛煙滅!”
“現在還在逞口舌之利,分明便是你對我的玄兵動了手腳,等到炎家之人商議完畢,定然會給我一個答複!到時候,我讓你,身敗名裂!”古漠南恨恨的看著蕭禹,眼神中的憤怒怨毒之色,幾乎要濃鬱成實質。
“我等著……我很期待這個結果。”
蕭禹冷峻一笑,心中卻並沒有半分緊張,劍靈的手段,沒人比他更加清楚。倘若假了劍靈的手,炎家之人依舊能夠從這些玄兵碎片之中看出些許端倪的話,蕭禹幹脆一頭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