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安抱住腦袋,嘴巴裏發出痛苦的低吼:“不要!不要!!”
管家大驚失色:“殿下!殿下!”
鮑安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忽然一下子仰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嚇壞了管家,鮑安仰躺著看著藍色的天空,嘴裏念叨:“為什麼難過的時候心會痛啊……”心裏想著:這就是我死之前最後的景色吧!不錯呢……
再次醒來,鮑安看著蓋在身上的被子,苦笑一下:“死哪有那麼容易?”
感覺胸口火辣辣的,扒開衣服一看,胸前有好幾個細小的針眼。
就在鮑安剛坐起來的時候,管家端著藥就推開門進來了,看見鮑安醒了,鬆了口氣的樣子:“殿下,大夫說殿下是鬱結在心,血液流通困難,氣運行不濟,導致身體虛弱。這是藥,殿下,喝了吧。”
鮑安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老人,愧疚,讓鮑安無法說不:“管家,你不用這樣子為我……”
話沒說完,管家笑眯眯的說:“殿下,從小我看親眼看著殿下長大,把殿下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殿下,老頭子托大了……”管家知自己的言語有些失當,忙收斂笑臉正要賠罪,鮑安連忙製止:“管家,鮑安受不起您這樣。”
管家看鮑安有些慌亂,笑眯眯的說:“老頭子時間不會太長,隻想看著殿下快快樂樂的平平安安的活著,也算是完成太子和太子妃的遺願,算是不辜負了太子和太子妃的信任。”
鮑安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管家,我想殺了希拉德,可是,我殺不掉他。”鮑安停了一下:“他身邊有好多的高手,我根本無法靠近他。”鮑安顯得有些頹廢:“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管家看鮑安那種自暴自棄的樣子,心裏十分難過:“殿下,未來還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管家我,看到殿下這樣真的很難過。您一定要振作啊!”
“振作管什麼用?父親和母親還有那烏西卡都不在了,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我根本就殺不了希拉德!我有什麼用?!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真是……”鮑安苦笑:“管家,每次一想起他們死去的場景,我覺得我快要瘋了。你拚命阻止失去,可是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失去,那種無力感,那種挫敗,那種痛,折磨的我根本無法好起來。”
管家將藥端到鮑安眼前:“殿下,都過去了,現在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那樣才可以有更大的把握報仇啊!”
鮑安看著管家,又看著管家手中的湯藥,閉上眼睛:“管家……放那裏吧,待會我會吃掉。”
管家不退步:“不可以,我會看著殿下喝完再走。”
鮑安看著管家的堅持,最終接過湯藥,一飲而盡,湯藥有些燙,燙的鮑安舌頭麻麻的,藥很苦,但是對鮑安來說,再苦也苦不過心裏的苦,管家看鮑安將藥喝了,也放下心來:“殿下,好好休息。”
說完接過鮑安手中的空碗,退出房間,並將門關上了。
鮑安腦袋昏昏沉沉的,原本亂哄哄的腦袋清淨了下來,鮑安也睡了一個自從來到這個領地後的第一個好覺。
話說這塊領地是鮑安的父親唐古拉•安德烈私底下暗暗經營的。位高者自然會給自己裏很多的退路。特別是像安德烈那樣的身份,一旦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還可以有一個地方可以暫時躲避下。
再談談這塊領地的地理位置,位於唐古拉國資源最豐富的雨林地帶,擁有非常豐富的資源,位於森林,十分隱蔽,因為太過偏僻,隻有在森林中生活的人,才知道有這塊領地,也隻有在森林這塊地上的人才知道這是太子的地盤。
這裏的人們大都生活不是十分先進,與繁華的都市一比,就有些不夠看了,不過這裏的人們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常年生活在雨林之中,身體比森林外的人普遍強壯。
當初救下鮑安的那夥人是安德烈組織的一群不是很專業的衛兵,大體職責是守衛領地,在這裏沒有係統的士兵,力量比較散。而領地上的人們大多數最開始是因為天災人禍四處流浪的人家,後經安德烈收留,才在領地定居,領地的人數才逐漸擴充起來,但是對於領地的地域麵積來說,這些人還是相對較少的。
安德烈為鮑安留下了一塊十分寶貴的領地,但是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的鮑安,卻沒有心思管理領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