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道明這種人,我從心底就反感,比背景?華夏可能很多人勝得了我!可比自身,在華夏,在世界,我從未怕過。
他們除了靠家裏,其他的一無是處,有一天,他們脫去身上來自於家族的光環後,那等待他們的,除了死亡,還有無盡的恐懼。
我托起張道明,放到電梯後,直接就往地下一層而去。
一分鍾後,電梯緩緩的打開,入眼的是兄弟們滿身的血跡,手中的刀,在此刻變成了我們維護尊嚴的唯一東西。
“濤哥...濤哥來了!”
有兄弟大喊了一聲,而他們手中的刀片,也越來越快,仿佛要劃破這世間所以的不公。
“濤哥!”
小喃突然衝出了人群,跑上了前來。
“嘿嘿....”,看著小喃滿臉的血跡,身上卻沒有受傷的痕跡,我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張道明?”,小喃上來之後,眼神不停的看著電梯中奄奄一息的張道明,“廢了?”
“廢了!”,我輕輕的答了一句,隨後問道:“婉瑜和黑子呢?”
“對方的人太多,兄弟們都被衝散了!”
小喃答的隨意,可我卻感覺身體和心很沉重,我知道,那是壓力,兄弟們的性命,在此刻都拿捏在了我的手中。
我看著小喃,詭異的一笑,問道:“小喃,我們兄弟幾個多久沒一起作戰了?”
“很久了吧!”,小喃抓了抓頭,有些憨厚的看著我。
我拍了拍小喃的肩膀,眼神看著偌大地下室密密麻麻的人,緩緩說道:“今晚,讓我們再一次綻放吧!”
說完,我也不管小喃,奪過他手中的刀片,衝進了人群,見人就砍,每下去一刀,就倒下一個屍體。
空中一條條的血痕,在此刻成了維護我們尊嚴的祭禮;
兄弟們一聲聲的呐喊,在此刻成了最好的伴奏。
我們堅信,勝利就在眼前。
我們堅信,手中的刀片,終將是終結敵人的武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一個一個的倒下,慘叫聲衝蝕了地下室,呐喊聲漸漸地成為勝利的凱歌。
血,已經染紅了我們;我不知道兄弟們去了幾個,堅持的還有幾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的刀片,結束那些試圖想要踩在我們身體上的人。
..........
我、小喃、黑子、司徒婉瑜。
四人,靠在了一起,在我們的周圍,是屍體,是血,是我們的尊嚴。
也有我們的兄弟........
“黑子、小喃....”,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可後麵的話,卻不知要怎麼開口,小喃和司徒婉瑜帶的人,到現在沒一個活下來,是他們不夠厲害嗎?不,不是的,他們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人,可為什麼我還感覺到心涼,他們躺著出生,站著離開,我不應該高興嗎?
淚,緩緩的流了出來,很燙...很燙...這淚燙著我的心,仿佛在告訴我,我很窩囊,很窩囊.....
“濤哥,兄弟們走了!但是他們是高興的,兄弟一生,就足夠了!”,黑子扭頭看著我,滿臉的血跡,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
“兄弟一生...”,我緩緩的嘮念了一遍,看著地下室滿地的屍體,站了起來,一個一個的翻轉過來,把兄弟們,從一堆堆的屍體中找出來。
最後,所有兄弟的身體,被我堆放在了一起,我拿出了煙,含著淚,一根一根的點燃送到他們的手上。
煙火,在此刻成為了我送走兄弟們最後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