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小笠原聽見這聲音不禁身體顫抖起來,原本還有氣無力的樣子一下子便想從雕塑上掙紮著起來,但因為受傷比較嚴重,掙紮了一會兒卻始終無法站立,韓鈍不由得歎了口氣,走上前,一伸手扶著小笠原的胳膊將他扶起來。
“謝謝!”小笠原喘著粗氣道,朝韓鈍感激地一點頭,便將自己的胳膊縮回來,遲疑了一下,顯得很肅穆,接著就拿起自己的武士刀,雙手遞向韓鈍。“你是一個高手,還請你當我的介錯人!”
“你這是何必呢?”韓鈍歎口氣,“我們華夏有句俗語,螻蟻尚且偷生,你就如此對待你的生命?特麼的,你隻不過打輸了而已,何必這麼自責要切腹自殺!如果你在幹不下去,跟著我幹不也一樣?”
“我們八歧會的武士,一生隻為八歧會的榮耀,八歧會的武士,隻能成功,不允許有失敗!”小笠原眼中透過一絲堅定,又很感激地看著韓鈍,“承蒙閣下抬愛,你我雖隻有一麵之緣,但卻惺惺相惜,如果有來生,小笠原願為閣下肝腦塗地!”
“行,那既然你這麼說?”韓鈍雙手接過小笠原遞過來的武士刀,“不如這樣,如果你切腹自殺能自己死掉,我就不再為你介錯,如果不能,我再行介錯不遲,但是,如果你有來生,你是否真的原意跟隨我左右?”
“小笠原說到做到!”小笠原鄭重地一點頭,雖然有些疑惑,來生?這隻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就算有,人海茫茫我怎麼還能碰得到你?
“呼!”韓鈍鄭重地一點頭,小笠原便將自己的木屐脫下,顫顫巍巍地拿到一邊很鄭重的放好,切腹,是島國武士雖然戰敗但輸得光榮的情況下的一種自裁方式,而讓對手來為其介錯,也是戰敗的武士對對手的尊重,也是對手對戰敗者的尊重,所以,這也是一個很肅穆的場景。
放好木屐後,小笠原便筆直地跪了下來,兩隻胳膊從寬大的和服裏鑽了出來,一身寬大的和服便掉了下去,小笠原健碩的上身便顯露了出來,韓鈍眼神一凜,這家夥的肚子上居然已經纏著白布了,看樣子,這家夥隨時都在準備著戰敗之後的自裁。
韓鈍站在一旁,看著小笠原將自己的和服撕了一塊布塊下來,很仔細地包裹在他的那柄短刀刀柄上,凝視了幾秒,便將刀柄一反,噗嗤一聲,短刀的刀身盡數沒入小笠原的肚子,鮮血一下子就求飆了出來。
“刺啦!”小笠原手中的短刀便緩緩地朝右邊劃出,殷紅的鮮血也越來越多,隨著傷口越來越大,一些腸子也開始在傷口處露了出來。
小笠原咬著牙,再次用力地將短刀往右邊劃拉了一下,一條長口子赫然出現,腸子嘩啦啦地就流了出來,韓鈍能感覺到,小笠原的生命在漸漸地流逝,過了一會,就完全沒有了氣息,這家夥就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腦袋低垂,那柄短刀還在他的肚子上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