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禮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他慢條斯理的搖了搖頭。
在馬治文的眼中,這個動作被無限放慢,他仿佛看到生的希望,在這搖頭間,被一點一點的吞噬。
“顧總,您開玩笑的吧?”馬治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文禮又搖了搖頭,仍舊是那麼的慢條斯理。
馬治文忽然明白了什麼,他目呲欲裂:“顧狗,用完了我就想把我甩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我要是坐牢了,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馬治文憤怒地大叫著,顧文禮卻絲毫不為所動。
“別激動嘛,馬兄,看完這個,你再吼也不遲。”顧文禮笑嗬嗬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錄音筆,
他按了按按鈕,錄音筆中便有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馬治文呆了,那裏麵有顧文禮的聲音,還有……他母親的聲音。
下一秒,他仿佛明白了什麼,他大吼一聲:“混蛋,你威脅我!”說著,他揮舞著拳頭就要向顧文禮砸來,顧文禮躲也不躲,他隻是緩緩開口:“記住,你給我增添的任何一分麻煩,一分痛苦,我都會還給你母親十倍,畢竟,我也是個很講究感恩的人嘛。”
顧文禮的話使得馬治文的身形一下子頓在了半空中,他的眼中,滿是掙紮的目光。
數秒後,他的拳頭從半空中垂了下來,他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上,頹廢地坐在了角落。
他這漫漫一生,好似再也看不見光明。
顧文禮從拘留所走了出來,抬頭望了望天邊白色的雲朵,暗暗歎了一口氣,不過不是同情馬治文的遭遇,而是心疼自己救了個廢物還花了那麼多錢。
秘書看見來人連忙從車裏跑下來,彎著腰替他打開車門,顧文禮麵無表情的坐回去,等秘書回到駕駛座,他輕聲問:“照片寄出去了嗎?”
聞言,秘書連連點頭,顧文禮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良久他回過神見秘書還不開車,皺了皺眉,有點兒不悅的問:“怎麼還不走?”
秘書嚇的趕緊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顧家老別墅裏,趙姐一早收拾好房間,正準備去掃院子裏的落葉,打開大門就看見地上放著一個信封,她狐疑的拿起來朝四周張望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影,拿到麵前仔細一看,上麵寫著老太太的名字還有一個收字。
她不敢耽誤,放下手裏的活兒,著急忙慌就跑去找老太太。
豪華的餐桌上,老太太一個孤零零的吃著早飯,自從顧陌琛搬出去住,她就逐漸習慣一個人吃飯,家裏也總是很安靜,秉著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老太太嚴格要求每一個保姆在家裏都不可以大聲喧嘩,也不能肆意奔跑。
趙姐一著急就忘了老太太的話,她看見後很是不悅,愣是半天沒有應答趙姐的喊聲,吃完早餐她拿起手邊的餐巾紙溫柔的擦了擦嘴。
“什麼事兒?”
一句話就足以證明她此刻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