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你看到我的那串佛珠沒?就是上次去文佛寺的時候文德方丈送給我的那串星雲石佛珠。”夫人著急地在客廳裏尋找著當年方丈送給她的佛珠,卻還是沒找到,隻好問一旁的文叔。
“沒有啊?夫人是不是忘記放在哪裏了?”文叔在一旁提醒道。
“不會的?我每天早上念完經文之後就放在佛堂的,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沒看見了。”夫人靠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仔細的回想著早上念完經文後的那個時候,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要不?夫人,我去問問府裏的下人們,看他們有沒有見過夫人的佛珠。”文叔在一旁請示著夫人。
“也好,去問問吧。”夫人吩咐道。
“是,夫人。”文叔聽到吩咐後轉身就準備走。
“等一下。”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
“問一下就好,沒有就算了,別又鬧出什麼動靜來。”夫人一向愛清淨,並不喜歡家裏吵吵鬧鬧的,特意吩咐著文叔。
“是,夫人。”文叔臉色掠過一絲有些難堪的表情,這話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一會兒,文叔就在後院召集了家裏所有的下人,剛才服帖的態度和小心翼翼的神情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隻有滿是鄙夷的眼神和居高臨下的姿態,夏一菲和何珊兩人站在隊伍裏看見文叔站在仆人前拿著一根不細也不粗的木棍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前麵的人,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夫人今天跟我說丟了一串佛珠,不知道你們見到過沒有。”文叔從一排下人前麵走過,邊問著,邊仔細地打量著眼前下人們的神態是否有什麼異常。
“沒有。”下人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著。站在後麵的何珊看到文叔的嘴臉就覺得惡心,更別說是回答他的問題了,隻是不聲不響的站在後麵。
文叔走到後麵,盯著何珊和夏一菲有些懷疑地問道:“你們兩個新來的?是不是你們偷的?”
“要是是你們倆偷的就趕快交出來。”文叔咄咄逼人,他了解這裏的每一個下人,而這裏的每一個仆人也對他畢恭畢敬,唯獨對這兩個新來的仆人不甚了解,他們倆也從來不把他真正放在眼裏。
“你怎麼可以血口噴人,無憑無據就說是我們偷的。你哪隻眼看到是我們拿了的,我們連見都沒見過那串佛珠,更別說偷了。”何珊憤怒極了,朝著文叔據理力爭著。
“是啊,怎麼可以憑空就說是我們偷的。”夏一菲也有點氣憤了,雖然她不像何珊那樣對文叔厭惡至極,但也沒有什麼好感。
崔遠這時剛好走出房門準備去找夫人,經過後院的時候,碰巧看見文叔召集了府裏的下人,好像在問什麼,崔遠並沒有直接去問文叔,而是繼續向著大堂方向走了過去。
崔遠走到大堂時候,看到夫人正在找什麼東西,忙問道:
“娘這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是啊,我的那串佛珠不見了。剛剛要文叔去問問下人們了的,遠兒,你見到我的那串佛珠沒?”夫人停了下來,轉身問道。
“沒有,娘,你是不是忘了放在房間裏了?”崔遠提醒著。
“我也不知道了,早上出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看過。”夫人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要不?我去娘房間裏幫娘找找。”
“行,你去給我找找吧。”
崔遠辭過夫人,朝著夫人的房間走去,他打開夫人的房門,走了進去。隻見夫人要找的那串佛珠正安靜地躺在房中央的桌子上,崔遠走過去拿起佛珠就朝大堂走去。
路上經過後院的時候,看到文叔在一旁叱喝著夏一菲和何珊,趕緊走了過去。
“還說不是你們偷的,你們剛開始進府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倆奇怪的很,還騙少爺是錢袋被偷了,我看你們倆就是個小偷。”文叔一口咬定佛珠就是他們倆拿的,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人無法喘息。
“別以為你是管家你就可以血口噴人,有時間你先管好你自己!”何珊憤怒的心情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周圍的空氣像充滿了濃鬱的火藥味,一場無息的戰爭即將打響。夏一菲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見何珊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口無遮攔的話,連忙一把拉住何珊,站在何珊跟前的文叔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如此無禮的跟他說過話,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臭丫頭,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文叔那一雙犀利的眼睛頓時燒起了一把火,雙手也氣得止不住地抖了起來。右手上的棍子也不由分說的朝著何珊掄來。
“我叫你說,我叫你說,小丫頭片子竟敢跟我頂嘴。”文叔為了泄憤,一邊打,一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