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走後,滿身是傷的陳洋被送到了醫院,機構內人人沸騰,所有人的心思都已不在工作上,而是討論主管與校長大戰的結果會是什麼,李斌會因此丟掉主管的位子麼?校長呢?
我現在倒沒有一丁點心思來為他們操心,他們要是都不幹了才好呢,我最擔心的是白夏,這件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機構裏流言蜚語,她一個弱女子能否承擔的了這麼大的壓力……
我看到白夏的QQ在線,就問她在幹什麼,接連發了好幾個可愛的表情,卻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回複。
下班前吳帥打電話說朝山街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單吟學姐和她那外國老公Dick也去,我說還是改天吧,晚上有事。
我之所以推掉吳帥的邀請是因為晚上我決定去找白夏,整個下午我都在愧疚,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她。
下班後我先是去了趟白夏的辦公室,沒有找到人後我給她打了個電話,白夏電話裏的聲音稍有沙啞,明顯是哭過的原因。
“小白,在哪兒呢?”
我對電話那頭的白夏說道,小白是我給白夏起的外號,我偶爾這麼稱呼她。
“我在家。”白夏的嗓音依舊低沉,並未因為我的電話而感到一絲欣喜。
“今晚一起去西堤牛排吃飯吧?”西堤牛排是白夏和我最常去的地方,白夏非常喜歡他們那裏的西西裏香烤厚牛排和巧克力慕斯。
“好呀……”
我和白夏約定好見麵時間和地點,掛了電話。
去恒隆之前我先到韓國城附近的一家鮮花店裏買了一束玫瑰。
我倆以前做過約定,她說以後若是我惹她不開心了,就讓我拿玫瑰花哄她。她難得有這麼小孩子氣的時候,我欣然答應。
當我到達恒隆拱橋下的時候,白夏早已等在那裏,肩背小包出神地望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
“啊……”
我鬼鬼祟祟輕聲走到她身後,趁她不注意猛地用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白夏可能是以為遭到壞人襲擊,本能地叫出聲來,周邊過往的人瞬間將目光灑了過來。
“姑奶奶,是我呀,咱能不能小點兒聲……”
我將手拿開,對一臉驚慌的白夏笑了笑,白夏瞪了我一眼,輕哼一聲說我討厭。
我將藏在身後的玫瑰捧到她的麵前,白夏臉上的笑容漸漸綻開……旁邊有幾個女孩子為我倆拍照,說我倆多麼多麼般配,女孩兒真幸福諸如此類的話,白夏羞得一臉緋紅。
白夏今天穿了件十七色印花FINITY吊帶裙,裙子是去年她過生日的時候我在貴和為她買的。那天我倆在恒隆的香港采蝶軒吃完生日餐後在恒隆貴和兩家商場逛了一個多小時,買了一些衣服和飾品。白夏在路過貴和一個服裝品牌櫃台的時候盯著一件裙子看了很久,從她的眼神裏我看的出來她非常喜歡。
將她送回家後我偷偷回來買下了它。
當晚我送到白夏麵前的時候她非常驚訝,也是興奮異常,穿上裙子在屋子裏轉了無數個圈。之後跳到我身上說謝謝我,說她其實對這裙子渴望已久,隻是覺得太貴,要五千塊錢,沒舍得買。
當時我心裏是內疚的,因為在那之前的前一天晚上我剛為秀場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周的一個叫莎莎的女主播充值一萬五千塊,為她奪得了個周榜第一。
五千塊,不過是它的三分之一而已。
白夏今天一身上下的打扮全都是我為她買的,耳墜、項鏈、衣服、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