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金枝的電話,我二話沒說迅速乘電梯來到了四樓,剛出電梯繞過拐角大老遠就看到白夏辦公室前圍滿了人,李斌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樓層。
我撥開人群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衣衫不整坐在沙發上張牙舞爪發潑的李斌。白夏站在辦公桌內側,兩人的身邊各站著幾個幫忙勸說的人。
“蘇哥,你快管管吧,我們管不了他……”金枝看我進來,忙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焦急地求助道。
白夏幾乎是同時看到了走進辦公室的我,我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無助、委屈、恐慌還有一絲欣喜……
“你憑什麼說我工作做得不好,還去陳洋那裏告我狀,你他媽算個屁啊!”李斌因為是側身對著我,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指著對麵的白夏大吼道。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怪不得他會如此放肆,原來這孫子是在發酒瘋呢。
去年在陳洋辦公室裏,他就是這副吊樣。
人不可貌相,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一個奶油小生發起狂來是什麼模樣,就像你永遠也無法想象那些所謂的清純女人發起騷來的模樣。
老五高超曾經在大學文學社的社刊上發表過一首詩,詩的名字叫《請叫我婊 子》,裏麵有幾句我記得尤為清楚。
沒有見到我做 愛的樣子
請你不要說你了解我
他們說我是端莊淑女
他們說我是叢林野獸
沒有進入過我的身體
你他媽憑什麼說你了解我
“你別抓我……”李斌起身掙脫,晃了晃身子,繼續咆哮。
“你說你有什麼資格當教學總監,啊?不就是因為你長的這張臉麼,如果沒有陳洋罩著你,你今天什麼都不是……”
此刻的李斌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他的這席話說出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陳洋怎麼說也是機構校長,怎容得下他在這滿口噴糞,胡言放肆。
我沒有即刻製止,我在等待一個點,一個爆發點!
“總監這個位子,徐明早就和我說已經內定給我了,憑什麼你給爭了去!你肯定是被陳洋那家夥給睡了吧……”
李斌這席話將我真正燃了起來,雖然他嘴裏罵的是陳洋,但女人是白夏,與我有三年關係的白夏。
讓我更為惱火的,是他前麵的那句話,徐明說總監一職早已內定給了他……而徐明明明對我說的是,讓我放寬心,總監一職早晚會是我的。
徐明啊徐明,你他娘的真行!老子把你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兄弟,你卻拿我當個棋子。
我攥緊拳頭,上前抓過李斌,對著他的腦門砸了過去,拳頭裏夾雜著對徐明的憤怒與惡心。
李斌被我打得暈頭轉向,眼鏡掉在地上,轉頭看見是我後他明顯有些慌張,沒等他說話,我再次重拳落下,捎帶著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我並未下死手,如果我用盡全力,能把他那小身板打穿了。
圍觀者看我如此凶猛,上來抱住我,我用力掙脫,將他們閃到一邊。
“罵啊,有本事你他娘的再接著罵啊!”
我咬牙切齒,怒目圓睜,指著地上的李斌暴怒道。
“你憑什麼打我?我說你了麼?”李斌明顯是受了驚嚇,捂著腦袋小聲對我說道。
“你給我滾!”
李斌被我這句話嚇得渾身哆嗦,撿起地上的眼鏡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辦公室。
“該幹嘛幹嘛去!”我回過頭,對門口的眾人喊道,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白夏辦公室恢複平靜,金枝和另外幾個人帶上門,將整個辦公室留給了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