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流言蜚語(1 / 2)

我陪單吟喝掉了剩下的三瓶酒,喝完單吟已經醉得迷迷糊糊東倒西歪,連我都已經認不出來,她執意還要再喝,被我給攔了下來。

單吟住在酒吧對麵胡同裏,我先將她送回了公寓樓然後順著馬路往回走。單吟的酒吧離我住的地方不過二裏路,步行十幾分鍾就到。

…………

東關大街的夜晚燈火通明,大街小巷人流穿梭,絡繹不絕。老六張良曾打過這樣的比喻,說如果泉城廣場是濟南的肚臍,那麼東關大街就是濟南的胯。這話不無道理,東關大街的夜晚總是能讓人眼花繚亂熱血沸騰,你的欲望能有多強這裏女人下半身穿的衣服就能有多少。

老五特意為東關大街作了一首詩,詩的具體內容我已經忘得差不多,有一句好是這麼說的,東關啊,你是否是性都東莞那遺失多年的妹妹……

11路公交車駛過,將馬路邊的塵土掀到空中,夾雜著路邊的燒烤攤飄過來的濃煙嗆得我一陣咳嗽。

我想到了白夏,心裏五味雜陳,難受的很。

往昔的點點滴滴映入我的腦海,這三年來,我倆在一起的時光大都是在床上,她很少和我一起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是怕別人在背後亂嚼舌根,對我倆的事業不利。

我們之間有爭吵,但快樂居多。

她原則性強,做事有條理,不喜歡邋遢和髒亂,而我恰恰相反,這麼多年養成了隨性散漫的性格,還有我的暴脾氣。

我對白夏一直心存感恩,如果當初她沒有那麼賣力幫我的話,我今天混不到主管這個位子。我自覺有點本事和能力,但是在這樣一個朝裏有人好做官的社會,光有本事有個屁用。

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白夏這次為什麼會這樣對我?

如果她對我說,阿蘇,我累了,不想當運營總監了,我想轉行做機構教學總監,我肯定會支持她。問題是她從未對我提起過要來我們教學部,她一直都是以一個局外關懷者的角度來給我加油助威,力挺我當教學總監。

你他娘的耍我呀!

我點上一根煙上了天橋,天橋中間有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殘疾人,這人隻有一條腿,臉上殘留著大片燒傷的痕跡,一副恐怖電影裏的厲鬼模樣,很是猙獰嚇人。

他的懷裏抱著一個破舊的二胡,麵前放著個紙盒子,裏麵散著些五毛一塊的零錢。紙盒子前麵有一個供路人落座的小馬紮。

他對過往的路人一直掛著微笑,嘴裏操著蹩腳的普通話,“坐下聽一曲吧,一首曲子兩塊錢。”

待我抽完一根煙,眼前已經一片模糊,我被這中年人觸動了。

“小兄弟,你看一看,喜歡哪一首,我給你拉!”

看我坐下,中年人滿臉笑容,遞給我一張紙說道。我看了一眼,二泉映月,聽鬆,月夜,悲歌……雖然我不懂二胡,但這些著名的曲子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大哥,不用拉,二胡那麼沉,放下吧,你陪我聊聊天,我給你錢……”

其實此刻的我,需要的並不是一個能與我說話的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需要的僅僅是傾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