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站在城頭,望著收拾屍體的將士,又看了看極遠方的益州大軍,孫義冷哼一聲,轉身便下了城頭。
三萬敢死隊打頭陣,他們都沒有大軍壓來,今夜自然是無憂了。
城主府內,張州牧坐於帥台之上,孫義站於旁側,十數為副將站於兩側,中央則是站的筆直的趙將軍。
“下方將領,姓甚名誰?”
張州牧見下方之人英氣滿麵,劍眉星目,知道此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他也愛英雄,是以也沒有叫他跪下,隻是輕聲問道。
“姓趙,名風!”
趙風站與下方,毫無懼色,隻是聽著這州牧語氣和藹,是以才回道,若是厲聲言辭,怕是都懶得答應了。
“哦~原來是趙風將軍!在下區區寒河城州牧,姓張名嶽,我觀將軍一身英氣,乃是當世英雄,為何助紂為虐?投入那叛軍麾下?難道將軍不知,這天下乃是姓劉麼?”
張嶽點了點頭,卻是站了起來,打了個禮數,這才緩緩問道。
“在下不過一介草民,地方征招,自要投入兵營,殺敵建功,且那劉氏一族,暴政肆虐,官賊橫行,天下早已怨聲載道,我主趙王,英明雄武,益州之地,被他治理的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一州之物產足可養五州!豈是那劉氏一族可以比較的!這天下,自然是要歸我主趙王!”
趙風一聽,頓時一愣,隨後才道,聲音渾厚,似極為自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卻是陡然,一聲聲大笑自後麵傳來,張嶽一聽那笑聲,頓時麵帶喜色,自己對於這口頭辯解,當真是八匹馬也趕不上那人。
這笑聲傳來,趙風自然也是回頭望去,但見一儒生大笑著走了過來,但見這儒生身高七尺,麵色紅潤,一聲聲大笑也算得上開朗,顯然也是一身有搏殺之力,胸有五車之論的高人。
“將軍此言差矣,差矣!哎,可悲一不世英雄,竟被一奸雄誆騙!”
這儒生大步走了進來,卻是大聲笑道,可一說,卻又是搖頭,似無比惋惜。
“你是?”
趙風自然不是認識這儒生,卻是眉頭一皺,疑惑道。
“哦哦,一時心急,竟忘了自薦,在下乃是張大人坐下的一文官,姓顧名雍,本此地不應我來,隻是實在惋惜一龍,這才忍不住跑了過來,將軍莫怪,大人莫怪啊。”
顧雍微微一笑,卻是對著趙風打了個稽首,又對著張嶽打了個禮數道。
“哼哼,顧先生此言何意?我非英雄,我家主公更不是奸雄!”
一聽這顧雍說完,趙風便是冷笑一聲,極為不屑道。
“哎,將軍啊,你可知道我大漢國力為何日益低下?”
顧雍歎了口氣,也未在意趙風的冷言冷語,隻是歎息道。
“為何?!”
趙風心中毫無詭詐,一聽他問,自然回問道。
“就是因為你那主公!想我大漢,八億裏國土!地肥人豐,國力豈會低下?就是因為像你主公一樣的州牧!仗著先皇賜下的土地,便上不敬天子,下毒害百姓,年年朝貢竟沒有半成!尤其是那趙況,自立為王!竟恍若天子!你說益州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此乃真是天大的笑話,將軍豈能昧著良心說話?那益州強盜,天下皆知,而那趙況不但不管,反而暗中支持!簡直豈有此理!將軍為此人效命,豈不是英雄隨了奸雄!”
顧雍一聲大喝,先是震的趙風一愣,隨後便是口若懸河,大聲批判,字字不離趙風的話根,聽的趙風麵紅耳赤,偏偏卻無法還口,畢竟那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他本也是一普通百姓,隻是小村子被山賊洗劫,他才流落江湖,被一老漢收留,傳了槍法。
未等趙風說話,顧雍又是道:“當然,其中也有些原因,可這些原因卻正是因為我大漢陛下的英明雄武,想那西方僧國妖教,胡亂傳播教義,使得百姓人人隻知吃齋念佛,以求超度,不思報國,不理耕田,最後,竟然還有禁欲禁肉隻說,此當真乃是斷人之根本!毀人之欲望!若是都這般,那人豈不如那草木!還是人否!!?是以,陛下征兆大軍五百萬,共分一十八路討伐僧國!也正是此舉,才讓你主趙況有了機會,否則以陛下雄武,反手便可滅殺,而此刻陛下已然知曉趙況叛軍的信息,親提大軍五十萬前來征討,將軍呐,你乃是人中龍鳳,怎思想不明白?那趙況罪孽累累,天人公憤,已然是活不長了,若是將軍跟著他,那可當真是仇者快,親者痛了!”
顧雍一口氣說完,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麵有惋惜之狀,看著趙風。